他突然现,在这段关系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怎么上心,一直置身事外。
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动了,竟然是因为家里断粮,她单纯就是来觅食的。
呵!
还真是把他当饭搭子了!
这多少让靳恩亭有些受伤。他的魅力竟还不如干饭。
程新余根本不知道。今晚他原本是要去见苏昼的。好友约了他喝酒。
在收到她微信后,他果断鸽了好友。让谢蓝以最快的度准备了这些食材,并联系好了厨师,到点来他家烧饭。
他俯身,惩罚性的咬了咬女人白嫩的耳朵,语气不爽,“程新余,我每次约你可不是为了吃饭。”
程新余:“……”
靳恩亭扛起人往卧室走。
程新余伏在他肩头,小声和他商量:“我能申请先吃饭吗?”
她真的很饿,亟待美食拯救。
资本家冷漠无情,不容商量,“不能!”
她就猜到会这样。还没开始吃饭,就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
一个小时以后,程新余穿上了靳恩亭的衬衫。
出了一身汗,她去浴室冲了澡。
她本来可以穿自己原来的衣服。可是刚才在撕扯中,资本家把她的吊带裙甩到烟灰缸里,裙摆上沾了好多烟灰。
她本想拿手拍干净继续穿,资本家却直接给她丢进了洗衣机。
他一本正经地说:“拍不干净,只能洗。”
程新余:“……”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靳恩亭原来是要抽烟的。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抽过烟。她还以为这人不抽烟的。
烟灰缸里躺着好几根烟蒂,白色烟灰堆积。
“我都不知道你抽烟。”她穿着他的衬衫,靠在他的床上,一条美腿露在被子外面。
“我没烟瘾,平时不怎么抽。”他的声音还带着点事后的慵懒,不复以往的清明。
靳家家教森严,老父亲对他的教育几乎到了严苛的地步。他自小就严于律己,懂得克制自己。抽烟、喝酒、打牌、玩游戏,他什么都会。却从不上瘾。
倘若是以前,他必然可以为自己的自律而感到自豪。
可如今不行了。他很清楚他对程新余有瘾。而且是越亲近,瘾越大。越相处,越放不下。人间至乐,食髓知味。
男人的衬衫程新余穿起来有些大。衣摆到了大腿根,走动间欲遮未遮,反而惹眼。
靳恩亭多看两眼都受不住。他拿了条自己的睡裤给她穿。 结果就是裤腰太大,走两步就掉。她不得不用手提着。使得她的步伐滑稽又搞笑,大摇大摆,跟鸭子走路一样。
靳恩亭没忍住笑了出来。整张脸褪去冷冽,眼角眉梢遍布温柔。
程新余瞪了他一眼,张牙舞爪,“笑什么笑!”
还不是拜他所赐!始作俑者还好意思嘲笑她。
靳恩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揶揄道:“新余妹妹,你怎么这么可爱!”
程新余:“……”
玛德,这人严琼附。身了吧?新余妹妹都冒出来了!
餐桌上摆着一桌丰盛的晚餐。石斑鱼清蒸好,馨香直逼鼻尖。闻一口,馋虫分分钟被勾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田螺姑娘。这一桌子菜自然是靳恩亭请人烧的。
也就是说,她和靳恩亭刚刚在卧室办事时,厨师来了家里,动手烧了这一桌子菜。
一个小时整了一桌家宴,行动力杠杠滴!
程新余的老脸烧得慌。厨师和他们同步进行。虽然隔了门,可她还是生出了一种被人围观的羞耻感。
嘛呀~好丢人!
见这姑娘一脸羞耻,无脸见人的模样,靳恩亭轻笑一声,“放心好了,我这房子隔音很好,在客厅根本听不到卧室的动静。”
程新余:“……”
这人总是能够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毫无秘密可言。
资本家请的是星级酒店的私厨,一道普通的清蒸石斑鱼却烧出了别样的滋味。鱼肉细腻绵软,保留了最原始的味道,鲜甜可口。
虽然来这一趟,被资本家盘剥干净,可好歹还是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这一桌子的美食取悦了她的味蕾。她一脸享受,连头丝都透着愉悦。
饭后,程新余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那罐茶叶,一脸真挚地推到靳恩亭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