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接一拳,帮助虎齿破开虎头。最终虎齿碎裂,剑齿虎张嘴就要将我咬碎,我躲开攻击,站在地上,嘴角的笑意更浓。
剑齿虎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它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眼前的人类让它出血脉里的恐惧。
再度飞身与虎头齐平,这一次,我选择直接用拳头解决,一拳,剑齿虎被我击退,它眼神中出现恐惧;第二拳,虎头生碎裂的声音,它转身想要逃跑,被我一拳锤翻在地悲鸣。
我看着地上呜咽的妖兽,眼中只有业火流转,要将它吞噬。
“把她还回来!”一拳砸下!地面被锤击生生下陷。
砰砰砰的声音传遍深山,剑齿虎也从威风凛凛变得哀嚎,最后没了声音。
等到一切平息,我来到何瑶的身边,此时她还有些许生机,我想要给她续命,却现所有的药液都用完了。只找到一些丹药,不要命的撒在她身上,可效果很差。
她满是血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身躯上满是鲜血,气若游离的声音传来。
我赶忙俯身想要听清。
“果然,我。。。我的。。。英雄。。。就是。。。如此。”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我沉默。
“好好。。。好。。。活下去。”最后的声音传到我耳边,天边传来拂晓的光明。只是她再也没等到明天的太阳。
眼中的紫色褪去,我现阿瑶仅剩一只的手里抓着什么。
将她手轻轻掰开,里面赫然是三枚染血铜钱,我看着那三枚铜钱呆滞,眼中的业火消散,暴涨的修为消失,一切仿佛不存在。
长夜终有时,佳人绝无期。
三天后,张浅从床上惊醒,现房间中空无一人,全身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他一看,身上被白色纱布缠了个遍。
“这是哪?”张浅虚弱的提问,可惜没有人回应,手里有些冰凉,他抬手,却是三枚染血的破烂铜钱。
张浅的目光移开,心思飘忽。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茯苓焦急的赶来,她双眼无神,疲态尽显,却还是对着张浅笑道:“你醒了?来,把这药喝了。”
手中出现一碗熬制的汤药,茯苓将碗递到张浅嘴边。
张浅沉默,头扭过去,不再看向茯苓。
茯苓喂药的手停在半空,她整理下头道:“那天晚上有人汇报阿瑶的命牌破碎,我赶忙让人寻找,最后根据村民的说法找到你们。”
“你命好,不知用什么方法干掉了七阶妖兽,城里现在都是你的传闻,你成大英雄了,毕竟我都不能独自击杀七阶妖兽。”
“你命好”三字让张浅皱眉,他还是不言。
茯苓自顾自说道:“都处理收好了,她也是。”她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悲伤,随即被压下去,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也是带着沉闷。
张浅猛回头,茯苓头一次见到少年的那种眼神,黑色的眼眸中是不可见的深渊,深渊中缓缓升起无名火焰。
似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在示威,眼中是她都能看到的杀意。茯苓有一瞬间觉得张浅会暴起杀掉自己。
最终,少年眼中被悲戚填满,又像寻找族群的孤狼,独自舔舐伤口。
茯苓强装微笑,看向张浅道:“来,吃药,不要让她白死。”
张浅看着喂到嘴边的汤药,麻木张嘴。
一晃半月过去,张浅这才堪堪恢复,他尝试下床,却现双腿能活动了,而且身体相比之前更灵活,更能如臂指使。
出了门抬头望天,娇艳的阳光此刻是如此的灼人,似是要将张浅焚尽。他抖了抖身子,狼狈回到房间里。
树下破烂的轮椅摆在那里,沾染的泥土诉说着曾经。
整整一个月张浅都没有走出小院,他每天都在房间内呆。茯苓时常来看,也留的一声轻叹。
这天茯苓照常探望,却见张浅拿着回收的血魂刀抚摸,他眼神怪异,整个人蔓延死气。
茯苓黛眉微皱,挥手打掉血魂刀,她怒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原来和我叫板,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哪里去了?”
“得亏还有点用,不然早把你丢到山上喂野兽了。”
茯苓咬牙切齿,她最恨就是这种没有脊梁骨的修士。
张浅心思杂乱,只是从窗口向外看去,日光还是很刺眼。
他捡起血魂刀收进储物袋,换了身行头,越过茯苓身边。
两人擦肩而过,茯苓一言不,她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张浅,她只有叹息。
穿梭在景云城的大街上,有路人在讨论横断山脉生的事。
“一位少年修士,为救失足少女,越阶斩杀七阶虎妖!此乃我辈楷模啊!”
“冲冠一怒为红颜,当真是少年得志啊!”
纷乱的话语传来,让张浅心头一跳,他冷漠的看着那些众说纷纭的人,心中却丝毫怒气也生不起。
他来到一处酒馆,要了许多酒,喝水般喝了许多,从天明到天黑他一直都在。
整个人都散酒气,他又来到赌石坊,买了些奇石,在某个阴暗角落独自开石,体内灵力运转,身体自行为他稀释酒气。
他开着开着,脑海里浮现阿瑶对他说的话。
那一瞬间,手里开到一半的石头落下,他抿了抿嘴唇,喃喃自语道:“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