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这两个庄子的情况,可以套种花生大豆。这样还能另外建两个炼油厂,多挣钱哦。”
康熙给的皇庄收益不算高,小麦棉花产能不高,种大豆能改善土壤,套种增加经济收益。
胤禛拿着两张官契,眼神幽幽望着乌苏里,“所以玉儿是被这两个庄子收买,打算答应汗阿玛?”
这语气、这表情好像在看负心人,乌苏里有些心虚的眨眨眼,“呃……也不算,能帮爷又能挣钱的事,怎么能说是收买?反正不收,太上皇也已经叮嘱我了。”
所以不收白不收。
“爷就放心吧,我已经想到办法了,等中午的时候就跟你讲。”
胤禛看了看手里的纸,又看了看乌苏里,缓了一会儿咬文嚼字道:“好,朕就等着玉儿。”
送人出门,乌苏里忙让人给三个儿子递个口信,让他们晚上过来一趟。
至于在军营的小儿子,乌苏里写了封信给他,相信小儿子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康熙既然想替儿子谋个依靠,胤禛又急于稳固地位,忌惮胤禔胤礽,两者之间容易陷于死循环。
胤禛不想放人,何尝不是想消磨两人斗志?
而康熙却不愿意看到儿子就此消磨下去。
胤禛的担心归根结底是他没完全掌控朝政,怕曾经的政敌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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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担心归根结底是觉得胤禛做法过于绝情。
一个想要权力,一个想要亲情。
有些事情胤禛不愿意去做,换个人做也是一样。
生了四个儿子,此时不坑、呃不用何时用?
乌苏里心想,她可真会替儿子谋福利。
吃完早膳,陪小闺女玩了会,就到了小闺女睡午觉的时间,尽管这个午觉有点早。
但她能一觉睡到午后,足够乌苏里去陪胤禛。
她没去清晖阁等着,去了附近的牡丹台。
牡丹台正如其名,种了大片的牡丹,牡丹花中间是一座以汉白玉为台基修建的楠木殿,胤禛每年都会邀请康熙来此赏花。
此时不是牡丹花期,自然看不到牡丹,可却也是个幽静之处,适合独处。
遣人去清辉阁跟苏培盛打声招呼,有了胤禛亲口应承又通知苏培盛提醒,乌苏里也不担心他忙忘。
可最后,忙忘的人成了她。
胤禛特地提前解散议政,让几位大臣去直房处理公务,可却没见到人。
问了苏培盛,说是派去的人还没回。
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胤禛直接去找人。
到了牡丹台,就见着乌苏里站在案前画着什么。
一旁伺候的人急得不行,见到胤禛想行礼,被苏培盛阻止。
胤禛走近,伸头看了大半天,看乌苏里自顾自用炭笔和直尺画着某样东西。
对农务较为熟悉的他,猜测是用于耕地的农具,与寻常犁车结构不相同。
桌子上还放着几张略显潦草、抽象且不美观的图画,通过标注的几个关键词,可以看出是用途不同的犁地农具。
垫在最底下的那张纸格外突出,比上面几张图纸都宽一倍,他不禁抽出那张纸。
一个像棚子的图形映入眼帘。
胤禛站了许久,乌苏里也现对面的身影,只是想将最后一点画完。
用炭笔画完铧式犁安全器结构,她抬头见男人正看得认真,也没开口催,慢慢将桌上的图纸整理好。
出乎意外,胤禛没有询问任何问题。
午膳后,胤禛将人带到书房,俨然一副议事架势。
一张图纸一张图纸的人让人介绍,问的还贼细,乌苏里口水都要讲干了。
眼瞅着胤禛问的越来越出她的能力范围,乌苏里语塞,又不敢搪塞这人,只能说不懂。
胤禛若有所思摩挲着金刚菩提子,眉头下意识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