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顺毛。
他坐着愣了会儿好似才真正醒来,温景宴重复一遍:“睡觉去卧室,在这儿容易感冒。”
宁江泽转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蹙了蹙眉,“你就一间卧室。”
温景宴笑着说:“一间不够你睡?”
“对,”宁江泽没好气地说,“我两个小时换张床。”
“行,那你去,两个小时后我来叫你换地儿。”
说完,温景宴去卧室拿睡衣洗澡,宁江泽想起什么,跟在温景宴身后一起去了卧室。
温景宴拿睡衣,他靠门倚着。
温景宴进浴室,他跟着。
“你干嘛?”温景宴好笑地看着他,问。
闯了祸不怎么好意思,宁江泽舔了舔唇,说:“我把浴室里的沐浴露摔坏了。”
当什么事儿呢。温景宴往外走,打算去客厅那间浴室,笑说:“我说你怎么这么香。”
站面前的人别别扭扭地拦了他一下。
温景宴:“?”
宁江泽原本只摔了一瓶,后来进卧室这间浴室,准备拍照搜同款,买来赔人家。
谁料放的时候没放稳,“啪!”的一声又砸地上了。
宁江泽心虚:“外面那间浴室……也摔了。”
一年到头家里摔不了几样东西,温景宴忽地想笑,感觉自己领了只哈士奇回来。
破坏力这么强。
只是简单冲澡会让温景宴觉得没洗,非要沐浴露在身上留个味儿,而家里的生活用品都囤得有新的。
“那怎么办?”他眼神中却带着戏谑的笑,问道:“你这么香,让我蹭个味儿?”
蹭个屁,蹭你妈,蹭你脑袋装青蛙!
这些预想中的粗话并没有出现,对方几乎是瞬间看向他。宁江泽不爽地皱了皱眉,但过了几秒,他问:“……怎么蹭?”
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只是想捉弄对方的小心思在得到回应后,突然就被放大一百倍。温景宴沉吟道:“抱一下?”
话音未落,宁江泽抬手就要搂他,温景宴忍不住笑,没让他抱。
宁江泽:“?”
“开个玩笑,”温景宴失笑道,“你睡吧,我去洗澡了。”
后自后觉被耍了,宁江泽小心眼,把在网上订的沐浴露统统退掉!
想归想,手机在茶几上动都没动一下。
买都买了,也确实是他有错在先,退是不可能退的。宁江泽最后也没在卧室睡,爸妈从小就教育他到别人家做客要有边界和礼貌,他不可能占温景宴的床。
被吵醒后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宁江泽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和蒋邵刑打游戏。
“2号是谁?”
蒋少行隐约听着一点吵,宁江泽没听清,但大概能猜到对方在哪儿,“你在赌场还是酒吧?很吵,听不清。”
“在赌场。”蒋邵刑说着,一挥手,让跟着汇报工作的负责人散了,推开办公室的门。
落锁,他懒散地说:“现在不吵了吧?”
游戏一直在组队界面,蒋邵刑还叫了一个人。二号处于掉线状态,宁江泽等的不耐烦了,再次问道:“二号谁?”
“舒文。”蒋邵刑说。
宁江泽点开二号查看资料,是个陌生的号。本来还有点怀疑,直到谈舒文的声音从麦克风传来,他才确认这小号真是对方。
“宁哥也在呢?”游戏才开局,谈舒文就已经胜券在握,“这把稳了。”
“我在也很稳,”蒋邵刑打趣道,“文儿你怎么不说我呢?”
谈舒文是实打实的打工人,宁江泽过了十点基本就不会去找他,没曾想对方近一点不睡觉,在这儿打游戏。
还是和蒋邵刑?
在宁江泽看来两人一直属于泛泛之交,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正想问,浴室门“咔哒”一声,他下意识瞥了眼。手上的操作顿了几秒,游戏人物刚落地就被人秒死了。
“诶!?”谈舒文嚷道,“宁哥你怎么没了?”
“没事,我一样能带你吃鸡。”蒋邵刑说。
落地成盒,宁江泽玩了这么多年游戏,这真的还是第一次。那两人叽叽喳喳他是一点没听,注意力全在温景宴身上。
“……半裸是你的癖好?”宁江泽嘴上损着人,但该看的一样没少看。
温景宴拿着湿哒哒的睡衣,全身只围了条浴巾。他头发湿着披散在后背,有几缕散在身前,发尾的水珠在起伏有型的沟壑中往腰间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