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安生了没两天,徐清来了。
一进门就很着急的说道:“大嫂,你快跟我一起去县城看看吧!”
“爸他不小心摔了,伤到了腰,被送到县医院去了,很严重,现在婆婆跟林军,都在县医院守着爸。”
徐清这会子是真着急,公公徐爱国才刚好没多久,干了半个多月的活,就又出事了。
昨天早上牛大嘴运气好,在山林里侧,发现了一颗枯死的大树,这种好事,可不是什么时候,都遇得到的。
于是,全家总动员,先砍树,树倒了后,砍树枝,大树太重了,得砍成一段段的,分开运回去。
除此之外,树根也是绝对不可以放弃的,林爱国拿个锄头,把树根给完整的挖了出来。
一家子人没一个顶用的,只能靠他,本来忙活两三个小时,人都快要虚脱了,谁知道,跟林军抬着一节树干下一个小坡的时候,林军被草绊了脚,走在前头的林爱国就遭殃了。
人当时就被树干砸到了背,倒了下去,滚下去时,还被树干砸了,最严重的地方,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感觉当时人就要不行了,于是,林军赶紧叫人,把他爸送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的大夫,一看这架势,哪敢收啊!给人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就让送县城去。
卫生院这地方,简单的止血,治个感冒发烧,那没问题,甚至接生,也属于业务范畴,至少比乡下的产婆更靠谱,偶尔还承接一下计生办的单子,给人上上环,但林爱国这种,就明显超出其能力范畴了。
卫生院的院长李志文看了林爱国的后背,对方的脊椎骨最轻最轻也是错位骨裂,轻则躺上半年,这还是在治疗得当的情况下,重则瘫痪,更严重的,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潘叶摊开手:“你看我像不像大夫?”
徐清觉得有些摸不准头脑:“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会是大夫?”
“我说,爸他去县医院住院了,情况很严重,咱们一起去县医院看看他吧!”
潘叶:“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跟你说话,可真费劲。”
“我既不是大夫,跟他关系也不好,这人住院了,我过去干什么?让人堵心吗?”
“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再说,我这忙着呢!你看我像是有时间,去看他的人吗?”
“这人都这样了,我看不看的,也不管用,放心,等人出院回家了,碍于礼节性的社会习俗,我会回去看看他的。”
说看就真是单纯的看看,连东西都没打算带的那种,她没那么多善心散发给对原身,以及原身孩子那么大恶意的人。
是,林老头是比牛大嘴要好上一些,但也有限,打从他默认牛大嘴跟林军徐清三人对大房一家敲骨吸髓开始,一个帮凶的身份标签跑不了。
对待敌人,潘叶一直都是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
徐清满脸愤怒,手颤抖的指着潘叶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