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志起身告辞,杜如海左右眼色一使,两名官差挡住孟云志去路。
孟云志轻蔑一笑:“杜大人,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孟老板如若不嫌弃还请在吏坤卫府衙暂住,想来不日即有答案。”
杜如海行事果断,应该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孟云志被软禁在吏坤卫偏房,门口两名差役轮班看守。
既来之则安之,他现在名动京师,突然失踪,孙熙白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自己。
退一万步说,自己作为富孙凤心的女婿,也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想到这,他坦然躺在床上,把早晨没睡好的觉都补了回来。
涤尘轩掌柜自从孟云志被带走,便赶紧报告了大小姐孙熙白。
孙熙白正在梳妆,听说相公被官府带走,焦急万分。
“可知是哪个衙门带走的姑爷?”
“回小姐,不知,只是来人穿的绛紫袍服,腰佩快刀,凶神恶煞,想来不是什么好衙门。”
“这样,你赶紧通知老爷,让他来涤尘轩,京城衙门再怎么样,他的面子还不敢不给。”
“小人也是这个意思。”
孙凤心自从宗族会后,对这个显眼包女婿的态度仍旧不冷不热,但私下里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女婿的一举一动。
直到小赘婿成为了皇商,成功地将海鲜贡品运进京都,孙凤心对这个女婿终于有了由衷的肯定。
百加县的兰记破产的消息和孟云志被差役带走的消息几乎前后脚到。
刚为孟云志除掉兰记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去,涤尘轩掌柜就气喘吁吁进了府禀报了孟云志被差役从涤尘轩带走一事。
孙凤心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按掌柜的描述,身着绛紫色官服的应该是吏坤卫的差役。
“杜如海?”
自己这个女婿怎么会跟吏坤卫扯上关系?
“你拿上我的拜帖,今天连夜投到杜如海府上,我一会儿带着人直接去涤尘轩和女儿汇合。”
杜如海府上此时正灯火通明,书房里,钱康国与杜如海正在对坐煮茶。
“钱相,那个小赘婿,已经在吏坤卫安顿下了。”
“你觉得如何?”
“年纪不大,却见多识广,气定神闲,一见面就猜出我的身份,言谈之间不卑不亢,气度不凡,和民间传言大相径庭。”
“那朝贡一事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下官也暗中调查过,他应该确是与此事无关。钱相,我想,这个小赘婿或许是我们的一次机会。”
“怎讲?”
杜如海拿出李有年给自己的信,交给钱康国,说道:“钱相,百加县令李有年给下官的信中提到,这个小赘婿这次把盐会的傀儡-兰记给整垮了,又破了冰块短缺的阴谋,于一刀正准备对他动手呢,我们何不利用这个小赘婿,让于一刀露出破绽,然后。。。”
杜如海比了个“杀”的手势,钱康国并未正面回答,只是默默品茶。
入夜,二人正在商谈其他政事,涤尘轩掌柜已经拿着拜帖到来。
杜如海与钱康国对视一眼,钱康国呵呵笑道:“你这个钓饵可太贵了,喏,人家护犊子的来了。”
早已料定这孙凤心必为他这女婿而来,杜如海收了拜帖。
掌柜行礼道:“杜大人,我家老爷明日正午在涤尘轩设宴,还望大人赏光。”
“怎么样,钱相,您明日是否空闲,斗胆请您给我们做个陪如何?”
钱康国捋了捋胡子,笑道:“孙老板设宴,老夫定要去尝一尝。”
“你回你家主人,明日我与钱相一同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