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啰耶凝神,再次回思光渡亲自探得的皇宫地图,这几个白日,他已经把那地图背得滚瓜烂熟,即使是在黑夜里,也可以根据四周的建筑,迅分辨出方向位置。
……
他们想不明白,另一个人,是怎么跟着跟着就突然跟丢了的?
……
就在都啰耶试图把这玩意塞回去的时候,他拿着的兽头与断裂的接口相碰撞,似乎搅动了里面的什么东西。
自从药乜纺疯了后,她宫殿的已经完全不许闲杂人靠近了,等入夜后,若是有人出声音,她轻则大声尖叫,重则伤人见血。
药乜绗脱下黑色头套,对着药乜纺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本书页脚都有些卷了,空白处也已经做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但其上并不是光渡的字迹。
让皇帝舒服地躺在床上后,光渡吹灭了近处的蜡烛,又为他盖上了棉被。
这个老太监藏着的秘密,由他开始,也该由他来收尾。
就连遥远的太医院也听到了声音。
只是今夜事关王爷,他自己的想法不重要。
那一夜,皇帝并没有将自己的影卫召回并派去城郊协助,他以为虚陇、白兆睿和那两千精兵可以。
想到光渡,都啰耶就牙痒痒的,也不知是恨他怨他,还是想和他坐下来说说话,好好问一问当年到底生了什么。
可显然光渡准备了不止一手。
又过了好一会,光渡反手给了他一耳光,柔声道:“陛下?”
于是都啰耶站起来,缓慢而轻巧地在斜拱上行走,来到另一方的鸱吻边,重复刚刚的动作。
光渡这边,今夜一共就派了两个人。
都啰耶低头一看,却现月色之下,这三角亭下的石桌中央,突然凹陷下去了一个洞。
洞口不大,但里面俨然有物。
药乜氏嫔的宫殿安静无比,只是今夜,却传来吱吱呀呀的推门声。
此时此刻守在皇宫里的侍卫,较往日要少上许多。
一听这个任务,都啰耶所有的烦躁不满,立刻就压了下来。
……这什么动静?像是机械转动的声音。
白日中绿红陶带角的兽形鸱吻,在月下闪着幽光。
两拨人于接应入宫的地方,准备分道扬镳。
“纺妹,今夜,你最好要再疯一点。”药乜绗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妹妹房中的床帐。
无论光渡用他的人去干什么,他都想知道其中奥秘,若有机会,再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喧嚣的夜中,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只是……
依然毫无收获。
“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