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摇了摇头,指了指三蛋。
“我也不去,我看到周领班话都说不利索,少说又要挨顿骂。”
蒋平将目光看向张逸,现张逸早就没影了。
“算了,我去喊,你们在这里可小心点,东西千万别乱碰,不然挨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蒋平叹了口气,只能自己去喊周领班。
从后台侧面的上扬门走上戏台。
空荡荡的戏台,站在上面就会让人感到一种被聚焦到的压力。
张逸抬起头往上看。
刚才自己通过照片,看到的人,应该就是庆嫂。
她脖子上被一根麻绳吊着,以及麻绳上面的恶鬼,是在暗示我她不是自杀,而是被人给害死的。
又或者说,她想要提醒自己什么?
戏台上面有一根很粗的大梁,张逸没有看到那根上吊的麻绳。
“小耿,你跑这里做什么?”
李哥从上扬门里走出来。
“我随便看看。”
张逸看了一眼地上李哥的影子,确定影子正常后,心里松了口气。
“这地方你别乱跑,班主看到会骂的,等再过几年,你也有机会站在这个地方。”
李哥走到戏台中间。
“李哥,我听三蛋说,你今晚就要登台了么?”
“嗯。”
“恭喜。”
李哥没说话,从戏台上走下去坐在一张椅子上:“可我觉得这样更舒服。”
“不用这样看着我。”
李哥翘起二郎腿,摸了摸屁股下面的椅子,“我师父给我说,人的一辈子很短,只能做好一件事。”
“确实如此。”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一辈子都要站在上面给别人唱戏?”
张逸静静地看着这位李哥。
“小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见张逸不说话,李哥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张逸身旁。
一只手背在衣袖里面,只是袖子另一端却被撑出了一个棱角。
两人的距离很近。
李哥每靠近一步,张逸会不自觉往后退上一步。
“没有!”张逸摇了摇头:“您师父是谁?”
“死了,死了很久了,那年冬天一卷草席,匆匆就给埋了。”
“那您师父还有家人么?”
“我师父是个孤儿,哪来的什么家人。”李哥侧着脸看向他,“你的问题有点多。”
“只是有点好奇。”
“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