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被他压在松软的喜被上。
喜被上撒的果子咯着她的后背,微微的疼。
她还没说,随疑就撑在她耳旁深深地望着她看,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般。
宛茸茸伸手碰上他还有一处伤痕的脖子,指腹蓄积了一点灵力让它痊愈,轻声说道:“你身上为什么总是这么多伤,从无妄山看到你的时候就这样,现在也是。”
“在无妄山是因为,伤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没死。”随疑低头亲在她脸颊上那颗小小的痣,“现在是为了你活着。”
他以前从来不惧生死,现在却一心只想着活下去。
“你是怕你死了,我带着两个崽崽跟别人跑了吗?”她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开着玩笑,眼眶却热了。
随疑听她这么说,手掐上她的腰,威胁地扣紧,温热的唇压在她的耳边:“我死了,我会带着你一起走,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他的话霸道又冷硬,说完托着她的后腰,咬上她的唇。
宛茸茸呼吸压在胸膛,气喘吁吁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百鬼谷?一个人去?”
随疑望着她的眸光沉了沉,没有回答,只能倾身就将她卷入自己怀里。
绣着囍字的两重床帐被他放下,窗外已经大亮,但是方寸的床榻间却重新坠入蒙昧的熹光中。
直到日上三竿,一只皙白的手臂,从床帐里无力地垂
落在床边,肌肤上沁着薄汗,在明亮的光线能看到几处清晰的红痕。
下一刻一只大掌扣着她的五指,重新收回了床帐内,再次遮掩了外面明亮的光。
*
两人在春色无边,但是在房间里已经睡醒的两只小崽,再次发现自己爹娘不在。
齐齐看向趴在树下的龟龟,一人叫了句。
龟龟看向两个小主子,说道:“你们爹娘等会就回来了吧。”
小蛇崽崽带着浓浓从树上爬下来,到龟龟身边,叫了声:“呀呀。”饿饿。
浓浓也饿了,缩在蛋壳里一动不动,啾啾地叫了几声。
龟龟暂时还听不懂两个小崽崽的话,但是跟在宛茸茸和随疑身边这么久,也看过他们照顾两个小崽崽。
知道随疑每天早上看他们两醒了,就给他们喂食物,但是这里没有食物。
龟龟有点头疼,见两小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自己是老大的感觉。
“我给你们找吃的去。”龟龟朝他们说完,就慢腾腾地爬到自己的小窝里去。
这几天宛茸茸要随疑给它做了个两层的小窝,下面一层是水,上面一层是石头和青苔,它趴在上面能晒到太阳。
龟龟钻进水里,意意和浓浓都屁颠屁颠地跟着过去,眼巴巴地看着龟龟的两层豪华窝,等着龟龟的投喂。
等了会两小只就看到一只小金鱼从天而降,砸在他们面前,龟龟从水里爬出来,看着自己的小存粮肉疼不已:“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