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心里一惊,立刻熄灭了油灯,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脚步声缓慢而轻,似乎是有人特意放轻了动作。李向前的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的,他从床边摸到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昏暗的夜色下,他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院子里踱步,动作很轻,但似乎是在观察什么。他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握着棍子的手都出了一层汗。“难道是何雨柱?还是一大爷?”他的脑子迅转了起来,试图判断对方的意图。
那人似乎没有现他的存在,转了一圈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院子。李向前没有立刻放松,而是蹲在窗边,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外面没了动静,才轻轻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查看。
月光下,地面上隐隐约约能看到几道浅浅的脚印,脚印的方向正对着他屋门的方向。这一刻,李向前的心彻底乱了。他不敢确定是谁来过,但显然,这个人的目的并不单纯。
“完了,看来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了。”他心里一阵寒,觉得自己被推到了悬崖边上。对方虽然没留下任何痕迹,但这一夜的脚步声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警告。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的计划可能随时会暴露。
“明天必须得做点什么。”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他看了看天边,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霜,透着冷意。他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屋。
黎明的曙光还未照亮四合院,李向前便已经悄然起身。他整夜未睡,脑袋沉甸甸的,但内心那股紧迫感却让他无法停下。地里的作物需要关注,计划也需要调整,而最让他烦心的,是何雨柱那磨磨蹭蹭的态度。
昨夜院子里出现的脚步声始终挥之不去,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再等,尤其是依靠何雨柱这样的人——那人白天耍嘴皮子行,真干起事情来,总让人提不起信心。
李向前坐在床沿,盯着脚边的一双旧布鞋,心里一阵不耐烦:“这家伙要是真现了什么,居然昨晚也不提一声?还是说他压根没察觉?不管哪种,都太让人失望了。”他脑海中浮现出何雨柱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攥紧了拳头。
“我得跟他摊开说,不能再让他这么拖下去。”他咬了咬牙,推开屋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天边的云还泛着灰暗的颜色。他披上一件外套,径直走向何雨柱住的方向。
何雨柱屋里的门虚掩着,李向前一把推开,看见那人正裹在被子里呼呼大睡,鼻息沉重得像拉风箱。屋里乱七八糟,桌上摆着几个空碗,角落里堆着未洗的衣服,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馊味。
“喂,起来!”李向前冷着脸,猛地拍了一下门框,声音在屋内回荡。何雨柱被吓得一哆嗦,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未清醒的迷茫。
“你干嘛啊,这么早就喊魂啊!”何雨柱一边揉眼睛一边抱怨,声音含混不清。
“喊魂?”李向前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觉得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
“咋啦?”何雨柱终于清醒了一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瞅着李向前的表情,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你这是吃枪药了?”
“昨晚的事你就一点都不在意?”李向前毫不客气地质问,声音低沉却透着压迫感,“脚步声那么明显,你就不觉得该有点反应?”
何雨柱一听,愣了一下,随后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说道:“昨晚是听着有点动静,但……我寻思没啥大事,就没起来看。再说了,你自己不也没吭声嘛。”
“没啥大事?”李向前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知不知道,这种动静要是被有心人察觉了,咱们的事可能就全暴露了!”
“哎哟,别这么严重嘛。”何雨柱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说道,“你不是一向小心吗?谁能真看出什么来?”
李向前听到这话,气得几乎要笑出声。他上前一步,俯下身盯着何雨柱,咬牙道:“你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现在有人已经盯上咱们了,昨晚的脚步声是个警告。再这么下去,不用等作物长起来,咱们就先被人抓个正着!”
何雨柱愣住了,他从未见过李向前这样紧张的模样。沉默了片刻,他才低声问道:“你确定是有人在盯着?”
“脚印都摆在那儿,我能不确定?”李向前声音冷硬,目光锐利,“别以为这事还能拖下去。我告诉你,要么认真干,要么趁早撂挑子滚蛋,我不留废物。”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敲在何雨柱心上,他脸上的轻佻消失了几分,挠着头,讪讪地说道:“行行行,你别生气。我认真,我认真还不行吗?说吧,接下来咋整。”
李向前直起身,缓了口气,脸上的怒意稍稍平复。他沉声说道:“接下来的计划得更隐秘,行动的时间要调整,绕过那些容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而你——”他盯着何雨柱,语气加重,“必须按我说的做,不许再随意懈怠。”
“明白了,老李。”何雨柱咧嘴一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不拖后腿。”
“希望你说到做到。”李向前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屋子。
走出何雨柱的住处,李向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觉胸口压着的那股郁气终于稍稍散去。但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开始。何雨柱虽然答应了,但他那吊儿郎当的性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犯懒。所有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得靠自己盯着,靠自己撑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屋檐斜斜洒下,投在青石板上,光影交错,仿佛描摹着夜里的蛛丝马迹。李向前走回自己的屋子,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