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忍不住就要去吻她。
云莺忙红着?脸闪躲,“孩子在呢。”
四阿哥无所谓,“他又?不记事。”
云莺却很认真,“才不是,小孩子记性好着?呢。”
她至今都记得?小时候有个坏乳娘偷偷拧她的胳膊,就因为她下嘴重了些,当然,她是穿越的,也许生来早慧,可谁也保不准弘曜是否早慧不是?
只瞧他一双又?黑又?亮的眼仁,便?知聪明不凡。
四阿哥笑道:“你?不是说是岳母亲自喂大的吗,怎么还有乳娘?”
到底是名门望族,总会有几个打下手的吧,总不见得?是觉禅氏拧她……云莺蓦地顿住,脑海里一个画面浮现出来,那只手戴着?非常贵重的金镯子,应该不是仆妇能有的,莫非真是觉禅氏干的?
云莺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回去问问,“对了,您方才说什么?”
四阿哥于是重申一遍。
云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般,她才不想抢福晋的差事,本身四爷天天睡小老婆屋里就已经让她处在道德洼地了,若还去跟福晋争权,怕是福晋生撕了她的心都有。
四阿哥道:“又?没让你?取而代?之,不过?跟着?学些眉眼高?低,长长见识。”
云莺依旧坚辞不受,她又?没当主母的心,学这些玩意作甚?若单单是看账本调度经费管理仆从,顾嬷嬷这位老师就很够用了。
四阿哥兴许是为她好,可他不知道婚后女人的危机感是最强烈的,以?前三足鼎立还能平衡一下,如今就剩她跟福晋遥遥相?望,云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免得?福晋灭了她。
四阿哥无奈,说句难听的,这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若云莺真那么有远见卓识,他又?未必会像现在这般喜欢她。
人真是顶顶矛盾的生物。
四阿哥只得?退而求其次,把西苑的管理权单独拨给云莺,让她可以?独立掌握这里的财政和人员调动,而不必经过?福晋——人的胃口总是一点点喂大的,当她习惯了权力的滋味之后,当真舍得?让出去么?
云莺并未意识到背后陷阱,反而很高?兴四阿哥这么干,就相?当于设立个自治区,她美滋滋心想。好处是她日后想吃点什么新鲜吃食、弄点什么有趣的玩意儿,都可以?自行其是,而不用去正院领对牌,从这个角度想的确方便?多了。
看着?四阿哥将库房钥匙交到她手里,云莺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于是欣然笑纳。
顾嬷嬷倒是看出点名堂来,贝勒爷这是有意将侧福晋培养成个真正的主子了,也许有朝一日,正院那位会被架空也说不定?。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不能说贝勒爷做得?很对,但,谁不想给心爱的女子最好的一切呢?侧福晋最大的错误,便?是来得?晚了些,但贝勒爷似乎已下定?决心拨乱反正。
她唯有叹息。
数日后,云莺抱着?弘曜归宁,气鼓鼓问起小时候那段往事。
觉禅氏倒也不推诿,坦白承认,“谁叫你?太?贪吃,一咬着?就不肯松口了。”
云莺:……所以?您就拧我掐我?您是容嬷嬷吗?
可设身处地想想,弘曜这家伙每每使劲嘬奶的时候,云莺也恨不得?往他肉乎乎的小屁股上?来两巴掌,看来是遗传。
可她依旧委屈,“那您也不该用那么大的力,都留疤了,现在都没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