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堂内嘈杂纷乱的很,他们又处在偏僻的角落,并没有人注意。
“公子,公子饶命,您问什么直接问就行,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怀瑾松开那人的手腕,他跌坐在地上。
“你们口中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地上那男人咽了口口水,声音急道:“我今天来的有些早,那姑娘在我后面进来的,一进来转了一圈,就要往逍遥楼去,可她腰间挂的是白玉牌,根本去不了。”
“争执之间,老鸨就现了她是女儿身,问她是不是谁派来捣乱的,然后就要把她赶出去。”
“可那姑娘不依不饶的,非要进去,还口口声声说她是公主,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大梁国都是她皇兄的,她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说那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会来群芳阁这种地方,还穿成那样?老鸨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信她的鬼话。”
“老鸨后来没了耐心,喊来打手,想要好好收拾那姑娘!”
“就在这时,秋海棠姑娘出现,将那姑娘带走了,至于带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秋海棠?”
“就是新来的花魁,我觉得长得比原来那三位都漂亮。”
听到这话,被钳制住的胖子不乐意了。
“屁!明明就是花心柔最好看!”
“闭嘴!”
苏然低声呵斥一声,那胖子将嘴抿起来。
“那秋海棠现在在哪儿?”
那人贪婪地看向慕怀瑾腰间的金玉牌:“这会儿应该在逍遥楼跳舞呢,她只为金玉牌的客人跳舞,小兄弟啊,能不能带我进去看一眼啊,我来好多次了,每次都只能远远瞧上她一眼。”
慕怀瑾看到男人眼中露出的痴迷癫狂之意,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还是回去陪陪你的妻子和儿子吧,别继续赌了。”
说完带着苏然离开了。
留着那男人满脸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赌钱?
慕怀瑾领着苏然,穿过露天的檐廊,经过一处假山瀑布,又穿过一座花园,到了逍遥楼。
那些人看到慕怀瑾腰间的令牌,躬身开门。
进去后,苏然才现和刚刚灯火辉煌的迎宾楼相比,这里的灯光昏暗,都有些看不清路,正在这时,一位清秀的姑娘提着灯笼迎了上来,她温婉一笑:“公子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将他们领到了一处空位。
看到前面黑漆漆一片,苏然心中正有些疑惑,突然荧荧火光亮起,那光线越来越亮,接着从空中落下一幅巨大的书卷,一身着红色羽衣的女人伴随着琴声和空灵的歌声,缓缓落下。
她身材曼妙,长袖挥舞,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宛如垂落凡间的仙子。
羽毛像是冬日的鹅毛大雪般缓缓坠落,那仙子翩翩起舞,随手一抓,苏然眼睛蓦地睁大,那仙子竟是拿着那羽毛,在书卷上作画。
苏然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那仙子的一举一动。
慕怀瑾趁着光线,将大堂内扫视一圈,最终锁定另一侧的高台,看到了正在唱歌的季锦歌。
在她身旁抚琴的应当就是花心柔。
群芳阁名满天下的三位花魁,各有长处,第一位——花心柔,她擅长各种乐器,尤其抚的一手好琴,第二位——季锦歌,她歌声动人,擅长各种曲目,她说话就如同百灵鸟一般。
第三位——梅如烟,她的舞技群,尤其是她的绿腰舞,轻盈柔美,听闻太后曾经举办寿宴,破例宣她入宫,因此殊荣,她成为三大花魁之。
可今日这一出,竟是让三位花魁中的两位给新花魁作配吗?
看着台中的季锦歌,慕怀瑾不由出神,思绪飘到两年前,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