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我走?还是像对我娘亲一样,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或者干脆”
慕怀瑾说到这里,停顿了下,面露嘲讽:“弄死我?”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慕尧年往后踉跄了几步,嫌恶道:“你和你那个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看你干脆改姓谢算了!”
“父亲若实在看我不顺眼,大可将我逐出慕府,可别委屈了自己。”
说完,慕怀瑾敷衍行礼,转身离开。
守在外面的小虎看到慕怀瑾流血的手,心疼地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按上去,小声呢喃道:“少爷,您真是老爷亲生的吗?”
慕怀瑾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小虎的头:“说什么傻话呢?”
慕尧年跌坐在椅子上,大喘着粗气,却无可奈何。
慕怀瑾拔得试炼头筹,名满京城,相当于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慕怀瑾是个碌碌无为,且活不久的病秧子,所以即便知道他的处境艰难,也懒得为他说话,如今倒是局势变了,一个个当着他的面,冷嘲热讽。
又是说自己太过惯着继室,寒了孩子的心,又是说他眼光不好,将鱼目当明珠,将继室的儿子当成宝。
慕尧年看着地上那沾着血迹的碎片,眼神一暗,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年亏待了慕怀瑾,只是自己的前途明明就是因为谢家才耽误的,他又怎么能毫无芥蒂?
如今看来,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就像这满地的碎片,难以修复。
若是慕家真交给慕怀瑾,他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皇宫里,萧煜文将奏折扔在一旁,对着烛火翻看着美人图。
“启禀皇上,陶婕妤求见。”
陶婕妤陶思月是皇上刚纳入宫中的美人,近日颇为受宠。
萧煜文头都没抬,沉声道:“让她进来。”
“皇上,这是臣妾特意为您熬得安神汤。”
陶思月刚放下汤盅,萧煜文瞥到陶思月露出的那抹深沟,眼神一暗,揽过陶思月的细腰,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爱妃有心了。”
陶思月搂着萧煜文的脖子,柔声嗔怪道:“就说皇上近日怎么不来看臣妾了呢,原来是忙着物色新人呢,真是让臣妾伤心。”
萧煜文嗅着陶思月髻上的桂花香,一脸陶醉:“爱妃可错怪朕了,朕只是烦心,才看这玩意儿解闷的。”
陶思月眉眼一弯,单手抵住萧煜文的嘴唇。
“臣妾可不敢怪您,您是天子,这天下的女人都是您的,臣妾自然不敢妄想独占您,只求皇上您别忘记臣妾。”
萧煜文轻刮陶思月秀丽的鼻子:“若皇后有你一半体贴,朕必定舒心不少。”
“皇后娘娘可是世家贵女,臣妾低贱之身,怎敢与她相比。”
“哼,不过是自封清高罢了。”
陶思月眼眸一转,满是风情万种:“皇上可是在为凌王的婚事烦心?”
萧煜文眼睛微眯,掐着她腰身的手猛然用力:“你怎么知道。”
陶思月娇喘一声:“皇上,您轻点,弄疼人家了~”
萧煜文紧紧掐住她的下巴:“快说。”
陶思月嘟起红润的嘴唇:“臣妾又不是傻子,这些天皇后不一直在给凌王议亲吗?况且凌王在试炼上说的那些话早就传遍京城了,谁不知道他喜好男色,臣妾就估摸着皇上头疼呢。”
萧煜文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改为轻捋陶思月的秀,随口问道:“那依爱妃所见,该给凌王许个什么样的人家?”
“这种事,臣妾怎么能做主。”
“无妨,只当你和朕的私房话。”
陶思月柳叶眉轻挑:“您就凌王这么一个弟弟了,既然他喜欢男人,就赐个男妻呗,这不正好试炼吗?干脆把夺得头筹的那人配给他算了。”
萧煜文冷哼一声:“你好大的口气!”
陶思月连忙坐起来,跪在地上。
“臣妾开玩笑的,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