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是武将,本就不擅言辞,此时被绕了进去,恨不得冲上去就扇这些人两大嘴巴子!
“臣也有话说。”
何冲明显招架不住,见此情形,张骏站了出来。
“说说说。”
皇帝也甚是感兴趣。
殷氏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从元微口中知晓,此时乐得看这群朝臣怎么给端王找不痛快。
况且,他早就知道了在龙华寺的刺客,是端王的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今日这事闹大也好。
端王不痛快,他才痛快。
母后才痛快。
朝臣们可要多多努力啊。
张骏说话前,先朝端王行了个礼。
“敢问端王殿下,您既长久未出府,何以骤然勤奋想查老太君的刺杀案?”
“王爷既知薛副将把那枚箭头送到了兵部,可见您人在府中,却是耳听八方,臣佩服。”
“再则,安王殿下统领银甲军都未查到殷氏可疑,王爷却是料事如神算准了昨日曾在兵部担职的建安侯会登门,亲自将证据送上?”
何冲暗喜。
骤然勤奋?
耳听八方?
料事如神?
骂人还是得文人啊!
“你!”端王哽住。
“总之,殷氏不贤,今日祸害侯府,明日就会危机上京!若不处置了干净,若待他日,其余女子效仿,国焉能安!”
很好。
张骏笑了。
话题,成功引到了他专业上。
“古人怪妖女祸国,臣倒以为,国能颠覆,乃君者心智不坚,乃臣者未行谏言,乃小人撺掇其中,乃掌权者职权滥用。”
张骏还顿了顿,似乎在给同僚机会。
可没人开口。
“端王殿下可是在说,当今圣上不德不贤?当今朝臣不忠不端?”
“你!本王没有。。。”
端王骇然得舌头打结,可张骏不会给他辩驳的机会。
身正直言:“就如同建安侯府之事,建安侯先是欺瞒求娶,后又苛待利用,更是尊外室为挚爱,迎入府中,侮辱主母,此乃建安侯德行亏损,宠妾灭妻,如何要怪在女子身上?”
昨日,张府也热闹了一番。
朝堂之上,就有不少人想以此说事。
可当年,张骏对那挚爱可谓极好,她在一日,张府后院就只有她一人。
后娶了郑莘,虽是不喜,却也没有纳妾。
所以,即便郑莘这些年的行事欠妥,张氏族老要将郑莘拖去见官,张骏却也只是将郑氏送回了老宅,并没有想着要她性命。
端王的部下轻哼,“却也不是谁都像张大人这般愚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