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留三人。
“你要干什么?”宁宁见他手探她衣襟,猛护住叫起。
只觉上身一凉,上身的衣物被震成破布;赶忙护在胸前“雨化田,我杀了你!”恼羞成怒。
雨化田将她的抱住,只留出后背对着老太婆“她七年前中了剧毒!”
朱宁宁自己看不到,其实她的后面脊背有一条黑线,到了一半的地方。
老太婆这才动了动眼皮“她……活不过今年了。”
“你能救她!?”雨化田直点主题。
老太婆笑声跟女鬼一样凄厉“我救人有规矩!
“说!”雨化田的从来都是自信从容,或者说很冷酷。
“你的命!”
“那我宁愿自己死了。”朱宁宁这次抢白成功“今年啊,还有大半年呢;急什么,雨化田,我们去江南玩吧;这里都是沙子!”
“小姑娘,别太自信了;你中的毒会让你死的痛苦百倍。”老太婆似乎对宁宁的无所谓很是不满“小小年纪还不是死为何物吧!”不知所以无畏,愚蠢!
朱宁宁护住胸前,转头正色“老太婆,你怎么知道本小姐没死过!告诉你本小姐死过,而且不止一次!”看电影杯具一次,中毒后昏迷一月也算杯具了一次“不就是死嘛,多死死也就习惯了。”咱好歹是长在红旗下的,就把自己当刘胡兰了。
老太婆并不生气“年纪不大,胆色倒好;可是你自己死不要紧,放得下他嘛?”
宁宁被她说中,可不甘被说“什么他不他?!他都多大的人了,要我担心什么;我也是个给他添了麻烦的,死了他反而乐得轻……”
“你再多说一句,我立马掐死你!”雨化田打断她。
“呵呵,郎情妾意啊。”老太婆说的汉话并不标准,不过似乎懂的不少“可是我看你们二人面相有缘无份,这辈子都没机会在一起的啊!好好好,就该如此……”然后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语言“我哈乌拉最喜欢看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狗屁,谁是有情人!你什么眼色,屋内太黑了吧。”朱宁宁反骂“我才不要你救,雨化田,放开我;她个疯子你也信呀的!”
在昏暗的屋内,雨化田的表情依旧不变。
老太婆伸出了干枯的手,真是仿真女鬼手;一抓抓住了朱宁宁的手腕。
“你抓我干神马?”朱宁宁不怕死就怕鬼抓“你贞子啊,你哪里来的?这里也没电视机让你钻出来啊;雨化田,快让她放手啊。”看到这只手这辈子不吃鸡爪了,长长的指甲都是黑的“救命啊,黑山老妖来了啊!”
哈乌拉看向雨化田“需要十天,我治病的时候不许别人在场……”条件要先讲清楚。
“我要在场!”雨化田不容置疑的告知。
哈乌拉冷笑“一万两黄金。”
“太贵,八千两。”朱宁宁听到钱就想砍价,这是上辈子的后遗症。
“我给你两万两!”雨化田一锤定音。
宁宁怒了“你个败家的,我抄点钱容易嘛我;你们怎么各个都是败家啊,这个病真是没法治了,呜呜……”
屋内安静了,朱宁宁被点了哑穴。
☆、
“你别高兴的太早,五天后60年一遇的黑沙暴就会出现在此;到时候整座客栈都会被沙子埋了;断水断粮。”哈乌拉抬抬都是脏兮兮装饰物的头“可她,断了一天治疗就不会再有救了!”
雨化田看着她“我可以命人将你抬到驿站。”
“60年来我苟延残喘的活着等着就是黑沙暴来的这一天。”哈乌拉不屑“等神门打开之时,你要命人带我入一个地方!这是最后一个条件!”
“你进去还会出来嘛?”他可不是傻瓜。
哈乌拉笑出比哭难看,从怀里掏出一物;‘嗖’的一下扔给他。
雨化田伸手接住,那是一本册子;打开后里面是时间很久的地图,和很奇怪的文字符号。
“龙门原本是本族定都之地,三百年前蒙古人将黑水城围了一年,城内战士守到最后108人时将孩子、女人和黄金全部封死在了皇宫之内。”哈乌拉慢慢说着“黑水城也被风沙湮没。”
听故事啊,宁宁最爱了;竖起耳朵“你是西羌族党项人?”雨化田点她一直都是点到为止,当时不能说话;过会儿就好了的。
“小姑娘知道还挺多。”
“我聪明好学嘛。”
雨化田瞪了宁宁一眼,示意她闭嘴听她说下去。
哈乌拉接着刚才的话题“龙门二字来自二块西夏古碑,其实不该这么说;而该反过来,翻成你们汉话就是‘来甲飞旋龙,沙海献神门’;来甲就是每六十年一甲子,飞旋龙就是指黑沙暴,神门就是皇宫大门;每隔一甲子沙暴会将湮没黑水城的沙漠吹开,大门就会出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城内有很多迷宫,你手上的是一张出路图。”哈乌拉继续“你们要陪我进去。”
“出路图?难道就跟玩迷宫一样,入口是一个,可是出口不好找。”这个中学里玩过的“拿来我看看。”伸手问雨化田要“我最会玩找出路了。”
“你双腿已断,还痴迷黄金?”雨化田可不信,自然不会理会朱宁宁;将出路图合上。
“我痴迷啊!”听到有钱,朱宁宁那个兴奋啊“我们这次来的人不少,你早说嘛;我把我爹的那些人都带来了。”还怪哈乌拉说的晚“才5天也通知不到他们来了,嘉峪关离这不远才一天路程;要不然让小勇哥跑一趟?!”
雨化田直接问“你想进去做什么?”
“收尸。”哈乌拉也不知是笑是哭,反正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