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铃霖的瞳孔收缩,惊恐万分的大喊声,“车!白延兵!”
白延兵没有转过头去看车距离他多远,他只是看着她笑容灿烂,随即纵身一跃,避开了疾驰而来的车。
因为他跳得太高,又太突然,还因为喜欢的姑娘就在眼前,满目紧张,担心的看着他……
他没有注意到脚下。
然后咯吱一声。
把脚扭了。
白延兵吃痛的皱着脸,看向沈铃霖,“铃霖,我……没事。”
沈铃霖气得手里的暖水瓶滚落。
啪的一下摔碎了。
然后她气愤的走上前,一拳头一拳头打在他的身上,“白延兵!你这个混蛋!你找死,你找死!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就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刚刚多危险!你要死了,我到狱也要把你抓回来!”
白延兵没有还手,她打他,他却满目深情的看着她。
大概是情绪太激动了。
所以沈铃霖忽视了自己的肚子痛。
然后一把将脚扭了的白延兵扛上了肩,带到了医务室去,然后又回去把玻璃碎片扫了,还把打湿的毛线套子取下来。
这毛线套子可是白延兵织的。
鬼知道他一个男同志怎么这么厉害,会做饭,会织毛线套子。
沈铃霖心急,狠拧了一把毛线套子,把里面的水拧开,没注意到毛线套子里的玻璃渣子,扎得手有些疼,还渗了一点血。
这种小伤。
她是从来不会在意的。
可白延兵要看到,肯定要紧张坏,又是消毒,又是这不让她碰,那不让她碰的。
沈铃霖想着,忽而就笑了。
能嫁给这样的人,把她当女儿一样宠起来,照顾起来的人,她还有何畏惧的。
就像大哥,明明知道嫂子以前得的是不治之症,他还是喜欢她。
他和她说,哪怕你嫂子只有两三年的寿命,我还是想娶她。我的余生只想与她渡过。
喜欢便是喜欢,不参杂其他。
沈铃霖现在明白了,她喜欢他,愿意为他折了自己的翅膀,不再去飞翔,只待在他的身边。
沈铃霖再回到医务室的时候,医生给他处理好了,还说了几句,“这个脚最近几不能用力,这药得按时吃。”
沈铃霖第一次拿过那些药,仔细的去问,这个药怎么用,这个药怎么吃,然后一一记下来。
以前她觉得烦死了,总是能懒,就懒。
现在她愿意为他去做她以前不耐烦做的事情。
白延兵看着她这样,心下动容,想,原来……真的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他也守得云开,见月明。
沈铃霖扶着白延兵回了家。
这个屋子是他单位分的,筒子楼里,拢共两间房,一间卧室,一个客厅,还有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卫生间。
他这个条件算是不错的了,毕竟没结婚就分了房子,还标准的一室一厅,搭配厨房,卫生间。
白延兵心思细腻,所以屋子收拾得整齐,一尘不染的。
客厅摆了一张小沙。
进门沈铃霖扶着他坐下来,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开始喂他吃药,“一颗两颗三颗……哎,这个医生也真是,一个小小的扭伤,就开这么多颗药,你是要一起吃?还是分开吃?”
白延兵看着认真的沈铃霖,嘴角轻扬,“一起吃。”
沈铃霖闻着有些臭臭的药,这还是许诺研究出来的中成药,有两种,有一种颗粒的,冲成水,还有一种药丸的,有些大,但是药味很重,还很臭。
不过比起喝一大碗浓厚臭的中药水,这个真的不算什么了。
沈铃霖很不喜欢吃药,所以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以前,都是你哄我。现在我哄你一回,啊……张嘴。”
白延兵像个幸福的孩子,眉眼都是笑,“好。”
吃完药。
沈铃霖就让他躺着休息,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我去打饭回来,你在家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