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不仅仅是你爸爸,还有卓宁。”墨泱又说。
步景桓:“我知道了。”
“我觉得很尴尬。”她又说,“不过说清楚了就好。”
她眼珠子转了转,“要不,你今晚先回去,我明早再回。我都换了睡衣了,不想再换衣服。”
步景桓的眸光,静静落在她脸上:“你还要我怎样?”
还要我怎样?
我都给你花钱了、都给你解释了、都来请你了,你还想要怎样?
墨泱认命了,脸色淡了下去:“那行,我去收拾一下。你等我十分钟。”
她转身要回次卧。
步景桓突然上前几步,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男人的气息,是松木与烟草混合的清冽,铺天盖地将她笼罩,墨泱很不争气地心头一酥。
她就是没办法抵挡美色。
步景桓的头,不轻不重垂落在她肩上。
“墨泱,我以后不这样了。”他的声音里,有墨泱无法辨别的情绪,“是我不好,我要求太多了。”
墨泱有点没听懂这话。
但他的伤感,墨泱还是听出来了。
他蕴藏着的悲伤,浓烈到几乎窒息,莫名其妙传递给了墨泱。
墨泱耍手段,目的达到了。
她只是想让他小小妥协,并不想伤他的心。
他和她,是协议婚姻的合作方,是两个贪图生理快乐的肤浅男女,谁都不应该走心。
墨泱从来没为他悲伤过,故而她也不能承受他此刻的情绪。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好。”她反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回去吧,你等我。”
她推开了他,小跑着去了次卧,把自己的东西随便捡了捡。
步景桓跟过来,在门口看着。
直到墨泱收拾好了,打算离开的时候,步景桓出声:“草莓熊没拿。”
墨泱的手,迟疑了两秒后,把放在枕边的草莓熊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