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景桓:“当年你带走她,说过会好好照顾她。你照顾好了吗?”
“怎么不好了?她出院后就一直正常生活,还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她哪里不好?”墨钧言气笑,“她有学历,也有爱情,再找点工作就行。”
步景桓的手背,顿现骨骼。
墨钧言是个痞子,最擅长往人心里痛的地方戳。
“你断了她的卡!”步景桓眼神越冷,额角隐约有了青筋。
他忍着自己的情绪。
墨钧言在报复他、激怒他,他不能上当。
“那是因为她拿六千万去打水漂,我断她的钱是轻的。我没打她,已经很爱她了。”墨钧言冷哼。
步景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创业之初,你家里给了三千万。十几年前的三千万,可比六千万值钱;
几年后你遇到了资金链问题,老爷子卖掉两个厂,给你两千万周转。试问,你父亲在你出事的时候,直接断你的卡了吗?”
“我那是正经事。”
“她难道不是正经事?”步景桓冷冷道,“她的钱已经赚回来了。”
墨钧言:“……”
这谁能想到?
文化产业堪称忽悠二傻子的神器,十投九输,谁能想到墨泱走了狗屎运?
墨钧言被挤兑得一时竟说不出话,十分憋屈。
“你断了她的钱,正值她车子要交保险的时候,她连两万块都拿不出来。那段时间,她出门就挤公交,吃饭蹭朋友的,你说你对她好?”
墨钧言:“……”
教育孩子这方面,墨钧言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墨泱投那笔钱,墨钧言整个人都气炸了,那自然就什么都不顾,怎么狠怎么来。
在那段时间,墨泱难得窘迫,卖了两个奢侈品包包度日。
包也是墨钧言给她的,还是算墨钧言的钱。
“挤公交怎么了?你出去看看,每天多少人挤公交?”墨钧言不惯他矫情的臭毛病。
“我不能接受。你如果好好对她,至少信任她一点,我会依照承诺走远,不靠近她。但你没做到。”步景桓说,“我要留一笔钱给她。”
结婚是最好的“转账”手段。
离婚的时候分割财产,可以协商,步景桓给她一大笔钱,足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医疗是暴利行业,步景桓从大学时期开始就涉足这方面,这些年赚到的钱比外人想象中多多了。
他比墨钧言还有钱。只是他很低调,不像墨钧言那么爱出风头。
他最近特忙,是因为积压了几个项目。他想把这几个项目放在婚内时间里。
这样赚到的钱,不仅仅三年内可以分给墨泱。后续的收入,依照法律也有墨泱的份。
他要给她很多钱。
哪怕他不在她身边,她也不用受穷。
“我会给她钱,不用你操心。”墨钧言说。
步景桓:“施舍吗?不高兴的时候就收回去,看着她落到卖二手品度日的境地?”
“你给的钱,难道就不是施舍?”
“当然不是,婚姻内的合法收入,原本就是她的一半,怎么算都是她的。拿我的钱,她不手软,她不用求人。”步景桓说到这里,推开椅子站起身,“你答应过我照顾她,你又有什么资格故意折磨她?”
一向只有墨钧言骂人的,哪有他挨骂的份?
他气得不轻,故而继续往步景桓身上扎刀子:“步总,你别说得冠冕堂皇,好像你什么都为了她好。
你只是为了私欲吧?真为了她好,你毁她爱情、毁她男朋友的学业和前途?你觉得墨泱知道了,会不会感激你?”
他也站起身,走近步景桓,“三年前那组照片,别说跟你无关。你找人全网推那组照片的证据,我有。”
步景桓狠狠咬了后槽牙。
墨钧言终于爽了,拍了拍他肩膀:“你给老子客气点,记住了吗?”
步景桓倏然出手,用力捏了他腕子:“你才应该客气点,墨董!”
他略微使劲,差点把墨钧言的手腕捏断,墨钧言疼得额头顿时见了冷汗。
“你威胁不了我。”步景桓冷冷道,“上次让你打过了,仅此一次,不要再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