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顶顶抿了一口咖啡如是夸赞道,她做能源这一行的,自然知道康思迈朗,这家公司虽然算不上美国三大巨头能源公司,但排在前十却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她不太关注其创始人,没想到居然是华人。
“舅舅虽然是华人,但却从未回过国,这次他也是叫我来拜访一下刘局,他们两个曾在十多年前的华盛顿有过一面之缘,其间一直是电话联系,我今天来也是来转达下舅舅的问候。”
沈澈很闲适地坐在沙发上,虽说刚下飞机,但是仍旧一身清爽,胡子也是刮过的,神色中丝毫不见倦怠,尤其一双眼,明亮得出奇,就连廖顶顶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做商人的气质。
只是,如果她没记错,他在美国读的是医科,成绩名列前茅,她本想也转到他的学院,无奈自己毫无做医生的天赋,只要想想天天和解剖尸体打交道就不寒而栗,最终只得放弃。
“原来是这样。这次的国际清洁能源博览会能吸引到康思迈朗这样的大公司真是太好了,我们能源局作为支持单位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做好大会各项工作,这一点还请沈先生转告简总,相信贵公司是不会后悔来参展的。”
廖顶顶微笑着,简单介绍了几句博览会的概况,然后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呃,沈先生想要四处转转吗?我可以为您引路。”
如果能出去走走,倒是比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地坐着强上百倍,廖顶顶如是想,于是主动发问。
“唔,也好,我也好多年没回来了,不如廖小姐当向导,陪我逛逛?”
沈澈想了一下,站起来整理一下西装,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廖顶顶伸手按了按钮,刚收回手,不想身边的沈澈已经将手抚上了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第二次吓到了她,两个人的脸挨得极近,她甚至能在他的瞳孔里看见惊慌的自己。
“你的口红没涂好。”
他手指一动,在她唇角揩了一下,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果然在指腹上有一点点红印。
电梯轿厢三面都有大片的镜子,明晃晃,廖顶顶失神片刻,这才看向镜中的自己。
果然,早上她的口红被廖城安吻得花掉,她进了办公室后又着急,随手再涂了两下,可能没有涂好。
“谢、谢谢!”
廖顶顶大窘,双颊滚烫,后退一步小声道谢,面前的男人也退开两步,将那只手插到了裤子口袋里,眼睛却是不看她了,只是盯着前方屏幕那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
她偷眼看他,好不容易才将纷乱的心跳平复下来。正巧这时,“叮”一声,一楼到了,两人出了电梯。
“您稍等,我叫一辆车吧,这样也比较方便。”
廖顶顶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她今天没开车,没法当司机了,而且现在道路变化太快,除了熟悉的线路外她也对北京的交通犯糊涂,接待贵客实在太不合适。
“不必了,我开车过来的,要是有不认识的路你告诉我。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导航吗。”
沈澈拦下她,迈步朝停车场走,廖顶顶见他方向不对,忙喊他:“沈先生,停车场在另一边!”
他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道:“早上我开错了,直接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了。”
乍一听见“地下停车场”几个字,廖顶顶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她站在原地,心想自己运气不会这么不好吧,算算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的被撞见,她不敢想了。
可是她又侥幸地安慰着自己,停车场两个入口,说不定沈澈和自己不是同一个方向,再说他停了车就走,不会察觉到远处的异常吧。
勉强跟上沈澈的脚步,廖顶顶沉默地踩着高跟鞋,不断祈祷着。
沈澈的车是很低调的黑色奥迪,静静地停在入口不远处,廖顶顶拼命回想,但也记不得早上廖城安停在了哪里。
很绅士地为廖顶顶拉开车门,让她坐上了副驾驶,沈澈这才上车,坐稳后并没急着发动车子。
“廖小姐?”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目视前方,因为紧张而上身坐得笔直的廖顶顶听见他叫自己,本能地“嗯”了一声。
“你还没结婚吧?”
颇有些奇怪的问题,廖顶顶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向身边的男人,点头道:“还没。”
就看见沈澈弯了弯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眼睛里也闪现出不怀好意的光芒来。
“也就是说,今天早上和你在车里一起的男人,不是你丈夫咯?”
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已经伸过来,并且极其自然地搭在了她的一侧肩膀上,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放肆地玩弄起她精致小巧的白嫩耳垂来!
廖顶顶一哆嗦,像是被烫到,想要瑟缩身体避开他的手,无奈他的重量不容忽视,她的肩膀都要被压塌了。
“这种私人问题,我、我可以不回答吧。”
她咬牙,没想到到底被他看见了,真是流年不利。不过更多的,则是有一种后悔和难堪,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大早上的停车场,廖城安做得太癫狂了。
“当然,我可以问,你可以不答。不过,廖小姐,我一个人在北京,有时候也很寂寞,如果我想找个人说说话,或者做点儿别的什么,你是否愿意陪陪我呢?就像……”
他笑意更深,眉眼都浸了笑意,手指在她泛红的耳廓上轻轻撩拨着,不轻不重的同时又带着一股熟稔的挑逗,语气更加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