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岐挣扎了片刻后,终于承认,“揍过。”
纪砚白微微颔,随后说道:“我记得你,你是遇到的同龄人里难得比较抗揍的。”
“这是对我的一种认可?”
“随便你怎么理解。”纪砚白对旁人可没有什么好态度。
“你这人真没意思,这么多年还记仇呢?当年和你道歉那么多次都不接受。”施淮岐又提了当年的事情。
“你还有脸说?你小时候说话什么样你不知道吗?你叫我急燕儿白,我的名字怎么可能是燕儿?你让我觉得你道歉不诚心,还在挑衅我。”
“我他娘的!”施淮岐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我被揍得鼻青脸肿,话都说不清,你还挑剔我音?!”
“……”纪砚白看着施淮岐半晌,才想通这个事情,恍然大悟,“哦……”
施淮岐:“……”
太子听到这里大笑出声,不少旁观的人也跟着大笑不止。
就连俞渐离都被逗得偷笑出声。
施淮岐气得自己给自己胸口顺气。
纪砚白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没再说话。
场面变得有些滑稽。
最终还是纪砚白主动破冰:“说起来,你怎么没参加比赛?”
“我马术和体力都行,但是准头不行。”施淮岐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说得很是沮丧,显然他也很想参加。
“哦,我先走了,你们继续休息。”说着一招手,明知言便带着俞渐离跟着离开了,显然并不是真的关心施淮岐。
虽然来时故作不在意,却明显是过来接俞渐离的。
太子忍不住嘟囔:“像是我这边绑架了他似的。”
说完,或有意或无意地看向杨桐屿,杨桐屿眼神慌张了一瞬,很快低下头。
太子没再说什么,在纪砚白离开后才开始总结上半场比赛。
*
离开的途中,没有旁的人之后,俞渐离追上纪砚白说道:“纪砚白,七皇子有些故意引诱你犯规的嫌疑,你下半场的时候遇上他,临接近时后退一些,躲开他,将球给陆怀。”
“陆怀?”这个建议让纪砚白意想不到。
“嗯,他全程注意力都会高度集中,看到球过来肯定会立即配合,他控球很差,但是懂得将球传给周围最合适的人。”
纪砚白稍微思索了后问道:“你有这个策略,不用告诉他吗?”
“不用告诉他,他藏不住事,告诉他了他会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他哥能看穿。”
明知言在旁边听着,听到这里轻笑了一声:“这倒也是。”
纪砚白跟着点头:“好。”
他一向听从俞渐离的话。
这就好像他在战场时,完全信任军师的安排,按照军师的指示行事,此刻则是听从俞渐离的。
他们两个人带着俞渐离到了国子监队伍马入场的门口,那里已经被放了椅子,还有建筑遮阳,虽然不是俯视,不方便看全局,却不至于拥挤,还不用待在崇文馆那边那般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