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他们的车没来由的遭人恶意攻击,对方试图要他们车毁人亡。顾严冒险一赌,和时誉跳车求生。
早前因为雨势太大被困在半山腰,顾严联系过酒店派救援车,等到酒店再次联系他的时候,电话没人接了。
救援车还是上了山,但并没有找到他们的车。
等到中午的时候,温荷和邱小新才同时现,两人都联系不上。
于是一边找酒店继续派出救援寻人,一边报了警。
这一次,在山崖下现了坠毁的车。
紧接着,警方和救援队冒雨搜山,几方协同努力,万幸赶在天黑前找到了昏迷的两人。
时誉虽然一直没醒,但情况还算好,没有太重的伤;顾严倒是时不时的会睁眼,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被抢救后第一次醒来,瞪着双眼就不闭,还是郑书阳给解读出来了,说他想说话。
大家连猜带蒙,用提问的方式:“是”就动动右手手指,“不是”就动动左手手指。
就这样,才大致猜到两人经历了什么。
直到他后两天恢复了些,能蹦出简短的字词,才又在他提供的线索中有了更多的追查方向。
撞他们的车是辆大切诺基,这种车早停产了,老款的更是不多见。刑侦队长方敬勇联系了交警队协助,在路面电子监控里找到了这辆车,并迅抓捕了车主。
不过可惜,车主跟这事儿没有关系。据他所说,这车他是停在二手车市场准备卖掉的,很长时间没开了,且当天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追查进度暂缓。
“时誉还没醒。”时煊一进重症室就主动说了。
前几次他来看顾严,顾严都会问,索性先说了。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杨骋在旁边开了口,“脑震荡,肋骨骨折,背部大面积挫伤,内脏移位,大腿贯穿伤……啧啧啧,顾严,你就感谢老天保佑,虽然严重,但完美的避开了每一个致命点。”
他看了一眼时煊,数着指头继续罗列:“脑震荡,但颅骨无损;肋骨断了两根,没戳到肺;背部挫伤,脊柱没撞伤一点儿;内脏移位,轻微;树枝把腿扎了个洞,嘿,和大动脉擦身而过。”
杨骋两手一拍:“再过两天,你就能出重症室了。”
顾严缓缓眨了眨眼。
他全身缠着纱布和石膏,点滴无声的从输液管里滴下,流进皮下血管种,床头各种医用仪器极有规律的出电子提示声。
三人静默了几秒,听电子仪“滴滴”响。
时煊已经感谢过他无数次能护住时誉,再反复提就没必要了,此刻便问:“阿姨呢?”
“回家拿换洗东西了。”杨骋替他答,又朝顾严,“帮你劝过了,没用的。设身处地想,你妈不担心你谁担心你,是吧?就让她待这里吧,值班护士那边我打过招呼,阿姨有心脏病,都会盯着点儿的,你安心养伤就好。”
顾严眼珠左右转了转,这是又有话想说的意思。
于是,杨骋和时煊两人准备开始猜。
顾严张嘴,用气音吐了个词:“绳子……”
“什么绳子?”
“绳子怎么了?”
两人面面相觑。
“查,绳子。”顾严每一个字都说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