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微酸,还能吃。
看他吃完整碗,时誉终于眉目舒展。
“你干嘛不等我,自己走了,说好接你出院的。”心情好了开始秋后算账。
“没必要来来回回的跑,太赶了,我一个人能行。”
“一个人?郑书阳不是人吗?”
这怪异的语气。
顾严扯纸巾擦嘴:“我去队里有事,他陪我方便。”
“他陪你方便,我陪你不方便?”
手上一顿,顾严侧目看他。
时誉眼里有些不明意味的神色。
“书阳是我徒弟,跟着我很正常。”
“‘书阳’,叫这么亲热,不只是你徒弟这么简单吧。”
顾严往后一靠,双手抱在胸前,疑惑的打量他:“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他是哪儿得罪你吗?”
“没有。”时誉把碗筷收拾去厨房。
天气转凉了,时誉身上套了件线衫,太瘦,腰身空荡荡的。顾严看着厨房里瘦削的背影,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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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温荷要回去了,两人一起去机场送她。
温荷拉着时誉的手:“本是泡个温泉,没想到你们会遭这大难。”她长叹了一口气,“幸好,都没事。”
又看向顾严:“你在重症室的那些日子,我想通了不少事。人生一辈子,太多意外,生死之外都是小事。这次回去呢,准备跟你爸商量,看能不能把生意给收了,我跟他去环游世界旅行。以前光顾挣钱,都没好好享受生活。欲望是无穷的,我们家这样,也够了。”
“所以你的婚姻,我也打算不管了,你爱谁谁吧。”又怕顾严真不在意,温荷连忙补充,“当然了,我们肯定还是希望能看到你生活幸福美满的,只是不强求你了。”
顾严心头一热,心里话差点直接问出来,还好他是理智的:“妈,要是我找的伴侣,跟你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温荷打断他的假设:“放心放心,说了不管你。反正是跟你过,你找啥样的我都不干涉。”
两人的对话时誉听在耳朵里,下意识的解读出了顾严的意思。
他偏头去看顾严,顾严神色自若。
“誉誉,阿姨走了。”安检口前,温荷还舍不得放开时誉的手,“我可怜的孩子,遭罪了,有什么困难给阿姨打电话,或者直接找他。”
温荷示意跟在后面的人:“你自己也多注意些,这次生日赶不上了,到时候给你寄礼物吧。”
送走了温荷,时誉问身侧的人:“你生日?什么时候?”
“下周四。”
时誉默默记下。
“三十?”他记得顾严曾说过比时煊小三岁。
“对。”
“大寿呀,要摆个宴不?”
“没这习惯。”
“别啊,人生可就一个三十,真的不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