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立过秋了,荥阳的天还是热的很,我换了一件好久没穿的衣服,竟然意外的凉快。
吃过早饭,王巨君看我站在榻上理着衣服。
“你这衣服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他问道。
“没有吧,我感觉还好啊。”我打量了一下全身。
“下摆都露脚踝了。”王巨君说道。
“是吗,怪不得,袖子也短了。那我长高了啊。”我兴奋的跳了两下。
只听说半大的小子长得快,竟然是这样快。这比我刚来的时候差了有五六厘米不止呢。
估计是终于营养跟得上了吧。
“这个度下去,我会不会比你还高啊。”我美滋滋的说:“以后你就不能拎着我的领子跑了,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么?”王巨君突然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生日?传(户籍证)上不是写着河平四年七月三十日吗?”我突然想起来,我在五二零还过了一次生日。
“河平三年一月一日。”王巨君说道:“你实际出生的日子,登记户籍的时候改小了一些,你当时看起来就像八九岁的样子,也避免有心人做不必要的联系。”
“哦,搞了半天我是水瓶座啊。”我说道:“虚岁得有十一岁了,还是没有光光大。”
王巨君出去后,虞晖端着药进来了。
“嗯?虞姊姊呢?”我问道:“她到哪里去了?”
“她有事,我来给你换药,你先把这碗喝了。”虞晖说道。
“那你轻点呗。”我说完吨吨吨的把药喝了。
虞晖解开绷带,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还好没有溃烂,夏天可太容易炎了。
虞晖上药就跟刮腻子一样,歘欻欻,上好后便是绑绷带。
他好像有点不开心,最后系的时候用力大。
“啊——轻点轻点!”我嗷嗷叫着,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不要叫。”虞晖凶我。
“你凶我!”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虞晖压了压火气说道。
“怎么了嘛?”我望着这个黑脸判官。
王巨君这时候进入屋内。
“怎么了?”王巨君单手握住腰间佩剑疾走过来,看看我,厉声问向虞晖。
“没事,他劲使大了,弄疼我了。”我抹抹泪说道,让虞晖下去了。
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继续赶路,出去浚仪。浚仪,开封的古名,这里也是中国史上的经济政治文化重地。我和虞梦安在晃荡的车厢里背着单词,王巨君在一边闭目养神,车外坐着王五和虞晖。
“你早上干嘛去了啊?”我悄悄问虞梦安。
“没干嘛啊?”虞梦安说道。
“那为啥你不来给我上药,你哥手劲太大了,我都怀疑伤口给他挣开了又。”我委屈巴巴的看着虞梦安,伸着胳膊给她看。
“他说他没事,顺便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我就把药给他了。”虞梦安脸颊泛着红小声说道,帮我把绷带拆开一点,稍微松了松。
虞晖这小子这是要玩哪样?刚解决完王巨君,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你下次让他轻点嘛,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一勒就断了。”我说道。
中午人马休息的时候,我吃了点甜瓜,小憩了一下。
没有风,我是被热醒的,隐约感觉有人在擦拭着我额头。
“谢谢。”我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感觉像是梦魇着了,我好像看到了虞梦安,又感觉像王巨君,可是太困了,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