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保镖的惨叫和夏广华二人震惊的脸孔,无不暗示着这一切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这个看上去柔弱娇软的女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击倒了将近一米九的壮汉!
夏广华夫妻俩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乔听晚就已经走到他们跟前。
乔听晚两只手背在身后,眼尾含着笑,微微踮起脚尖,目光在夏广华脸上逡巡。
“你这么瞧不起残疾人,那就也感受一下当残疾人的滋味吧。”
夏广华惊恐地睁着眼睛,清楚的看着她从手中抛出一把粉末,还未来得及躲避,眼中便是一阵灼烧。
“啊——”
夏广华捂着脸痛苦地在房间里打转,“我的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
单玲吓得声音发抖,慌忙把人扶住了,免得撞伤。
乔听晚面无表情地站着,声音清冷,如同利刃滑过湖面,“连谁才是自己的至亲都看不清楚,他这双眼睛留着也是摆设,不如毁了。”
“你,你这是故意伤害,我会报警的,让你牢底坐穿!”单玲强装镇定,舌头却打起结来。
乔听晚双手缠抱起来,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幽幽道:“听说到了地下,喜欢搬弄是非的人是要剪舌头的,不知道人活着的时候没了舌头会不会死呢?”
单玲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先带我去看急诊!”
夏广华痛得不行,也怕乔听晚再下毒手,催着单玲带自己走。
单玲也怕,一听这话,赶紧架着他溜之大吉。
保镖也趁着乔听晚不注意,贴着墙逃遁了。
他们一走,病房就只剩下乔听晚和夏凌宇,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乔听晚沉默片刻,收起锋芒转头看向夏凌宇,“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夏凌宇缓缓摇头,“是我爸做得不对,我很惭愧。”
“与你无关,他是他,你是你。”乔听晚恩怨分明。
“话是这样说,但他毕竟是我爸,乔医生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恢复光明?”夏凌宇道。
“他都没把你当儿子,你还上赶着,你真是……”
乔听晚最看不惯这种上赶着找虐的,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说,看他心诚,索性实话实说,“那东西只会让他短暂失明一段时间,等药效过去了,会看见的。”
“多谢乔医生手下留情。”夏凌宇向她点头致谢。
乔听晚这才发现输液的针头掉了,笑着过去替他续上,感慨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应该强硬点,这样你家里人才不敢轻视你。”
“吃亏是福嘛。”
夏凌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乔听晚乜斜他一眼,抬手贴到他额头上,“你别是真把脑子烧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