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在房间里踱步,神色忿忿,脸上还有淤青。
玉娘坐在床上嗑着瓜子,不满道,“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看得我头晕。”
方母连忙停住,想骂回去,又看见她挺起的肚子,忍了忍。
“好好好,你别动气,我大孙子可不能有什么好歹。”
玉娘翻了个白眼,无声地骂了几句。
门外响起敲门声,方母面露喜色。
她开门接过纸条,见四周没人,给丫鬟塞了个荷包,连忙关门。
那荷包不是别的,正是绝育药。
这小丫鬟是她留在府里的暗线,不管府里有什么消息,她都会来报给自己。
前两日小丫鬟带来的消息说,宁执恬不知耻地霸占了方府,还和方奕厮混在一起。
她听完消息,恨不得将宁执扒皮抽筋,大卸八块再喂给狗吃。
可惜她当时没找着机会。
也是老天怜她,竟然意外让她得了这绝育的药,只要能让宁执喝下去,她再以义母的身份去方府,就可以要求方奕休掉这个无法生育的夫郎。
那方奕是要考取功名的,谅他也不敢担上不敬义母的罪名。
等宁执被赶出府后,还不是任她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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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过一天,丫鬟便又来给方母报信了。
纸条上说,宁执今早突然腹痛难忍,方奕了好大的脾气。
腹痛难忍?肯定是那药的功劳。
方奕还了脾气?
方母忍不住狞笑出声,看来这方奕也不过是贪图一时美色。
要不怎么宁执刚出事,他就忍不住冲人脾气了?
这么一出好戏,她当然得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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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执躺在床上,唇色惨白,额角还有汗珠。
“你看看行不行,我瞅着已经够白了。”
方奕给他举着镜子,手上还拿着妆粉。
宁执左右看了看,“还行,应该能骗过那贼婆子。”
方奕放下镜子,“你干嘛费劲诓她,依我看,不如直接扔到那猪圈里,那臭烘烘的,最适合她。”
宁执打开他的手,担心他破坏自己的伪装。
“杀人诛心,我要她比死了都难受。”
宁执说着狠话,方奕却两眼放光,“阿宁,我就爱看你心狠手辣的样子,特带劲。”
“滚。”
房门外响起小厮的声音,“主子,她来了。”
宁执和方奕对视一眼,按计划行事。
方奕摸了摸桌子,挑了个便宜的茶杯摔在地上。
‘砰’一声,瓷片碎了一地,将门外的人震停了脚步。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宁执偷吃一口点心,对着窗户扬声,“我说你瞎了眼,我就是个不能生育的哥儿,你娶之前没长眼啊!”
“不能生我还娶你做什么,还敢跟我顶嘴,我看你是被我惯坏了!”
宁执剜了眼他,剧本里没这句台词,别乱给自己加戏。
方奕说着朝他扑过去,从背后看像是气急了要打人。
实际是将宁执箍在怀里,偷了个香。
可惜方母没看见,还以为是她猜的没错。
这两人果然吵架了。
她推门进去,责怪道,“哎呦呦,这是怎么回事,方奕,你怎么能打夫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