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我们先回去了。”
沈一飞将覃秀芳送回了家属院,然后又去找了毛政委,开门见山地说“虞三娘是因为孩子被人带走,所以才不得不听从他们的指挥,带着去婚宴,目标应该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他们婚礼,江市部队的中高级将领去了不少,若不是老板娘突然折了回来,让他现了端倪,这些人估计得死伤大半。这对江市部队而言,是一个重创。
毛政委颔,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娘的,真够阴狠毒辣的。”
沈一飞又说“对方是在两天前就将孩子悄悄带走了。他们能如此笃定我们会邀请虞三娘,而且对她不设防。想必对方对秀芳和虞三娘都非常了解,所以我倾向于认为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对我们非常了解”
毛政委蹭地抬头“你确定别
忘了,虞三娘的丈夫阿荣也一块儿消失了,孩子不是他的,他也非常确定虞三娘会参加你们的婚礼,如今他的嫌疑最大。”
“但是两天前,孩子失踪的时候,阿荣还在旅馆。如果真是他掳走的孩子,作为孩子的母亲,虞三娘面对他,不可能还能保持常态。”沈一飞冷静地分析。
毛政委把他的话听了进去“但阿荣的消失也很有问题,让人去查查他。另外我让秦渝重点查一查今天在现场的49名军人,希望不是他们吧。”
其实这些人的嫌疑最大,毕竟普通的市民,即便手里有枪,但没经过专业训练,技术肯定是不好的,能隔好几十米远,站在树林里,一枪打中虞三娘,这难度不小。
两天过去了,秦渝将这批人又详细地查了一遍,还是没查出问题,每个人的身家背景看起来都非常清白,都有据可循。
一直把他们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毛政委他们商量后,决定将人都放了。
与此同时,部队里也隐隐传出一条流言,说老板娘的丈夫阿荣是幕后黑手。因为自从出事后,阿荣就消失了,再也没现过身,很多人都猜测,他肯定是在事的时候就逃走了。
有的嫂子还问到了覃秀芳跟前“你跟那个老板娘走得近,你说是不是那个阿荣啊”
“我也不知道,以前他们感情很好的,阿荣对虞姐非常好,但虞姐出了这种事,他却无缘无故失踪了,毛政委他们派了好多人都没找到他。哎,等虞姐醒了也许就知道了。”覃秀芳叹气道。
嫂子们诧异地看着她“那个老板娘还能醒啊听说两个炸弹呢,威力特别大,连河堤都被炸了一个大缺口,好多人受了伤,你们家沈副团也受伤了。”
覃秀芳略显安慰地说“是啊,老板娘是个有福气的人,有河水缓冲,对她的伤害不是很大,她后背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目前伤势恢复良好,我娘说这两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等她醒来后,是不是阿荣做的,问问就知道了。”
“这样都能捡回一条命,她的运气还真的是很好。”嫂子们惊叹不已。
覃秀芳跟着附和了两句“是啊,我得回去了,虞姐昨天能吃一些流食了,我回去给她熬
点粥。”
“好,那回头聊。”嫂子们跟覃秀芳挥了挥手。
等她走后,大家都议论开来“秀芳这性子真是好,好好的婚礼都被那个老板娘给破坏了,搞成这样子,她还天天给对方熬粥送去医院。”
“可不是,真是好心没好报。”有嫂子不平地说。
这会儿没什么娱乐,这件事可以说是最近最大的事,不少嫂子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自然要议论纷纷。她们私底下讨论,回去还跟家里的男人讨论。
这个事很快就在部队里传开了。然后大家现,几个领导的脾气也没前几天那么暴躁了,看样子是真的,事情出现了新的转机,只要这个老板娘一醒,很可能现新的线索。
是夜,夜色昏暗,天空中一颗星子也没有,到处一片漆黑。
医院里,除了偶有医护人员走过,四周一片寂静,病人和家属们都陷入了沉睡中。
在住院部一楼最侧面的病房门口却站着两个持枪的士兵。这是老板娘的病房,为了保护她,也是看守她,部队派了士兵,24小时不间断有人值守。
到了午夜,站在门左侧的士兵打了个哈欠,对右边的人说“我去上个厕所,你看着点,我一会儿就回来。”
另一个士兵知道他的烟瘾又犯了,点头“去吧,提提神就回来,别磨蹭太久。”
“知道了,还用你说啊”士兵大大咧咧地跑了出去,直奔厕所而去,上完了小便,洗了手,他出来也没回去,就窝在厕所外面的草地上,擦亮了火柴,抽起了烟,火星子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像是个无声的信号。
右侧的士兵一个人守着病房门口,打了个哈欠。到了半夜,他的瞌睡也来了,可惜不能睡,他揉了揉眼睛,忽然看到一个穿着军装腿上打着绷带的士兵扶着墙一跳一跳地过来。
“你没家属吗怎么不叫护士帮忙”士兵看到受伤的同僚,关切地问道。
受伤的摆了摆手“俺老家东北的,俺怕爹娘担心,没告诉他们。这医院里的小护士都是女的,俺要去上厕所,这多不方便,还是我自个儿去算了。”
这种事并不稀奇,很多小战士都没接触过女同志,害羞腼腆,所以很多事宁愿辛苦点自己
来,也不愿意麻烦小护士。
“也是,我有次受伤住院,别提了,太不好意思了。”士兵挠了挠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又瞅了瞅不远处的厕所,好心地说,“黑灯瞎火的,你这腿不方便,我扶你过去吧”
“这行吗你还有任务,别耽搁你了。”受伤的推辞道。
士兵摆手“没事,我还有个同志去抽烟了,马上就回来。再说了,咱们这是军医院,大门口就有人值守,安全得很,走吧,很快的,就几十米远,把你送过去,我就回来。”
受伤的这才没有推辞“那就麻烦你了。”
“大老爷们,客气啥。”士兵扶起了受伤的,架着他的胳膊去了茅房。
等他们一消失在走廊中,斜侧的楼道口里面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悄悄推开了病房的门,没有开灯,直接来到病床上。
看着病床上隆起那一团,他毫不犹豫地抓起旁边的一个枕头,按在病人的头上,用力按了下去。
不过这一使劲儿,他就现了不对劲,因为手底下太柔软了,哪怕是人的脖子也不可能这么软,他往上一摸,又摸到软绵绵的一团,像棉絮一样,根本不是人的脑袋。
他登时知道中计了,拔腿就往外跑,与此同时,屋子里的灯亮了,门被踢开,毛政委、秦参谋长铁带着人铁青着脸站在门外。
来人见势不妙,拔枪就想射击,嗖地一声,子弹携着风声从背后飞来,一粒打中了他握枪的右手,一粒打在他的腿上。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回头就看到沈一飞和秦渝分别从病房和旁边的陪护床下爬了出来。
两人看到他,也是错愕不已“是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