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可以忍,命可以不要。
他最痛恨她这一点。
他可以陪她来救朝照月,可以帮她完成她想做的事,但是他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轻慢。
她就这么从进入水云天开始,一直忍到了现在!
她抱住了枕头,低声道:“燕燕,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骂我?”
他冷笑:“本座看,你就是没有疼够!”
他嘴上
说得坏,上药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
这魔头向来力气大,此时却生怕弄疼了她。
虽有金钟护身,那雷蛇鞭子没有把她抽出个内伤来,但那到底朝太初已经是元婴大圆满,背后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下了死手的。
本来他黑着脸给她上药,恨不得把她瞪穿。
但是渐渐的,就有些变了味。
她的背后本来如同一片洁白的美玉,此时却如同美玉有裂;形状漂亮的肩胛骨像是一片蝴蝶,隐约可见她细而柔韧的腰肢,有漂亮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有一种柔韧的美感,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长发青年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
——但是他要给她上药,这于是变成了一种酷刑。
尤其是不怎么擅长忍耐,时常显得放肆而暴虐的魔族。
他漂亮的喉结,极不明显地滚了滚。
她的背后如同烈火烧灼,一直到敷到了清凉的药膏,才觉得好过了一些。
她细微的颤动,肩胛骨就如同颤抖的蝴蝶。
他猛地移开了视线,漂亮的丹凤眼眼角一抹潋滟的红,转过去灌了两杯凉茶。
好一会儿,他才声音沙哑地问她:
“疼么?”
她以为他还在生闷气。
于是说:“燕燕,还有些疼。”
这魔头危险地眯起了丹凤眼:
——她又在撒娇。
——狡猾的人族,肯定又想这样哄他。
她就是这样可恶,从来都是做了惹他生气的事情,就轻飘飘一句她疼,就能把他哄地团团转。
他碰一下都怕
她化了的人,却要忍着这样的疼,一声不吭。
这魔就是非常双标,自己怎么摸爬滚打都觉得无所谓;但是一想到她这么能忍,就觉得难以忍受。
他渐渐意识到,这种情绪叫做心疼。
本座有些心疼她。
——他这样想。
她感觉到魔气暴躁又克制,像是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绪,她发现自己渐渐地可以分辨出魔气当中的情绪,于是一顿,想转过去看看这只魔消气了没有。
腰上却突然间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扶住了,“燕燕?”
他的手并不细腻,反而粗糙修长,像是铁箍一般将她的腰握住。
滚烫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腰上,引起了一阵战栗。
她浑身一僵,耳朵飞速地红了。
微微想要转过身,却被按住了腰。
她身量修长,但是在这体型远超人族的魔面前,却显得很娇小;他一用力,就托住她的腰,把她往榻上一送,下一秒,一个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腰窝上。
她微微一颤。
暴虐的野兽,在她的脊背上,落下了细碎又虔诚的吻。
怜惜又偏执,虔诚又疯狂。
滚烫的吻,顺着那条鞭子抽过的痕迹,从脊骨一路细碎地吻了上去。
这条恶犬一边用滚烫的吻融化她,一边还要顶着那残缺的魔角,问她:
“这里疼么?”
“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