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喜欢吗?”
“嗯。”年鹤声嗓音平缓的陈述,“一直都喜欢。”
泪珠啪嗒啪嗒掉在手机屏幕上,视频播放完,模糊了上面年鹤声的脸。
颜以沐把手机倒扣在被子上,望着病房上空的天花板,将眼泪憋回去。
这场眼泪来的让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可心口的位置却止不住泛出酸酸的涩意。
他从没否认过对她的喜欢,只是他给她的喜欢很多时候都让她觉得压抑和窒息。
她不想要那些令她压抑窒息的喜欢,可剔除掉那些压抑和窒息之后呢?
剩下的就只有喜
欢。
一月的伦敦已经迈入深冬(),
?(),
好像在诉说那些未完的离别。
翌日难得放晴,吴重提前为她订好了回国的机票。
快过年了,夏蔚和夏即昀都在等着她回去团聚,比赛也已经结束,她的确该回家了。
吴重为她准备了轮椅,颜以沐觉得有些夸张,但拐杖她试了一下既影响美观,她一时之间又掌握不到使用的方法,便妥协坐了轮椅。
因为年鹤声把助理放在她身边,她也留了一个心眼,担心这架飞机会直接把她送往港城。
所以到机场后,她特意看了他们乘坐的那班飞机抵达的目的地——是羊城。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
颜以沐不想去深想,在舱内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开启这段回国航程。
飞机行驶时间长,一路上都飞行的很平缓,直到行驶了数个小时后,舱内响起广播。
颜以沐那时正睡的迷迷糊糊,左耳进右耳出,没注意听。
下飞机后,吴重推着她的轮椅一路往接机口走,她看见机场装潢不对劲,才反应过来:“我们怎么会在港城机场下机?”
“颜小姐,羊城和深圳上空有雷暴雨,我们所坐的飞机在十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做了备降港城机场的准备。”
颜以沐看一眼玻璃窗外的港城天空,阴沉沉的,风雨好像也快来了。
是等飞机重新起飞,还是乘坐其他交通工具回羊城。
颜以沐还在思考对策,数道闪光灯便打在了她脸上,让她条件反射的眯了眯眼,再睁开眼时,便看见一群拿着相机和手机的记者从接机口向她涌来。
“颜小姐,请问你真的被年鹤声先生甩了吗?”
“颜小姐是不是因为失恋伤心,才在UK赛发挥失误连决赛都没进,就输掉了比赛?”
“年鹤声先生有一位多年难忘的初恋,这件事颜以沐小姐你清楚吗?”
“你是不是一早知道年鹤声先生在有初恋白月光,他有向你坦白过吗?”
吴重挡在颜以沐前面,挥退那些追问颜以沐的狗仔记者,但蹲守的人从羊城转来港城,就是为了拿到这第一手的新闻,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
而吴重一人难以抵御一群,双方摩擦之间难免用上肢体,场面霎时变得混乱起来。
颜以沐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这些将她团团包围的记者,其中一个男记者挥开了吴重的手臂向她冲了过来。
“你是心甘情愿做他初恋女友替身的吗?”
镜头眼看就要怼到颜以沐的脸上,一只戴着黑手套的男人大掌忽然握住了男记者的肩膀,男记者疼得瞬间面目狰狞,整个人都跪在了颜以沐面前,露出了他后方的人。
年鹤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镜片后的狭长凤眸里,除了平日里的疏离还裹挟着寒霜,周身气场摄人到胆寒,吵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快门声在响。
颜以沐抬头看着年鹤声,小鹿眼里满是茫然。
年鹤声走到颜以沐身前,随即俯身将颜以沐从轮椅上打横抱起。
他眼眸微垂,视线无声的在颜以沐脸上注视了数秒钟后,低声说:“抱歉,我来晚了。”
说完,便抱着颜以沐走出狗仔媒体的包围圈,无人敢再上前阻拦。
离开前的那一刻,年鹤声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镜头,将怀里的女孩脸按向自己心口挡住几分,语气轻描淡写,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她才是那个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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