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看看好,我不是许轻白。”纪星觅放下手,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除了工作,没有其他任何交集。”
门被摔上,陆知予就那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头猛地扎进了被子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日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房间里,陆知予把酸麻的手臂伸出被子,身边的人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许轻白撑着头躺在床上看着她笑。
陆知予只觉得过了很久,恍若隔世一般,脑子有些混沌:“我……”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换上了睡衣,躺在酒店的床上:“你把我弄回来的?”
许轻白刚准备否认,但转念又想反正陆知予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如果自己承认,说不定她们之间的感情又会回到最初,便说:“对,是我照顾的你。”
许轻白昨晚挂断纪星觅的电话后,左想右想觉得不太对劲,她根本没听说陆知予新换了助理,于是临时买了机票过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陆知予一头扎在被子里,被褥凌乱,她暗自骂了一句那个小纪,却没有见到她的人,只得作罢。
“我把你带回来之后你又吐了一厕所,我帮你把衣服换上了。”
陆知予从床上坐起来:“谢谢。那你是怎么赶过来的?”
许轻白又撒了谎:“我问了你的助理,她说你晚上有饭局,我担心你又喝醉了,就请了假飞过来陪你。”
“你看,我对你这么好。”许轻白腻歪地缠上陆知予,“宝宝,我好喜欢你。”
陆知予确实隐约记得有人一路带着她回了酒店,但那人的模样她却记不清了,而许轻白又在自己的身边醒来,应该就是她。
原本想尽快与她分手的陆知予又开始犹豫了。
许轻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自己若是硬要分手,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要不再等等吧。
可许轻白并不知道陆知予的内心活动,正抱着她沾沾自喜。
昨晚纪星觅把丁淮弄回来之后倒头就睡着了,今早是丁淮一脚把她踹醒的。
一张大床上,丁淮的脚正对着纪星觅的后背,两人都没盖被子,每日的闹铃响起,丁淮反射性一激灵蹬腿,纪星觅差点被她踹下床。
“祖宗祖宗,快起来快起来。”丁淮手忙脚乱地整理一地的包、鞋、袜子,“等会化妆来不及了。”
纪星觅哪里还睡得着,憔悴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半个身子还在外面。
“丁淮你才是我祖宗。”纪星觅扶着腰咬牙切齿道。
“不对啊,你嘴唇怎么肿了?”丁淮走近她,摸上她的脖子:“你脖子上什么东西,怎么红了一片?”
不好的回忆一下子涌进纪星觅的脑海,她敷衍道:“昨天晚上被你气的,应该是房间里有蚊子,我睡觉无意识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