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阳心里说不出是酸是甜,说了句无人听见的晚安,重新关好门退了出来。
秦庭西占了主卧,他只好去睡客房。
黎威的担忧就是多此一举在他们的关系明朗之前,周煜阳并不打算把情况变得更复杂。
只不过这一夜有些难熬。
他去洗了三次澡,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总算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
第二天,秦庭西是被脸上一阵又疼又痒的感觉弄醒的。
他不耐烦地抬起胳膊去摸脸,却意外摸到一个毛茸茸暖乎乎的物体。
他猛然睁开眼,眼前出现一张放大了的黑白分明的猫咪脸。
两双黑亮的眼睛对视了几秒,猫咪重新伸出舌头在他鼻尖上舔舐起来。
“……年年?”他语气惊诧地喊了一声,又因为宿醉后的头疼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等头疼缓过去,他伸出胳膊把年年搂了过来。
“年年,你怎么在这儿呀?”
秦庭西问完这句话,环视四周,才觉这话也许应该年年问他才对。
宽大的落地窗,半透明的纱帘,浅灰色的大床和衣橱。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杂志,是他以前常看的那一刊,还有贝壳台灯,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这分明是周煜阳的卧室!
他……怎么睡到周煜阳的床上了?!
秦庭西一脸茫然。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掀开被子。
上身整整齐齐的T恤和下身光溜溜的大腿形成鲜明对比。
他啧了一声,拧紧眉头。
所以,这是生什么了,还是没生什么?
他记得昨晚在饭店遇到了周煜阳,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再后来他就断了片。
到底生了什么?他怎么没和黎威他们回家?为什么是周煜阳带走了他?
他……不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吧?
秦庭西掀起被子蒙住脸,哀嚎了一声重新躺了回去。
尴尬……
无比的尴尬。
秦庭西在床边的地上找到了他以前常穿的短裤,心里的疑虑更深起来。
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
他下意识摸了摸屁股,忽然想到以周煜阳的本事,要是真做了,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毫无感觉。
所以正确的结论就是……昨晚什么都没生。
秦庭西想明白这一点,心里竟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
周煜阳把他带回家,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给他换了衣服,还不给他穿裤子,然后就这么心平气和地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