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仅有一扇小窗,只能透进来微弱的光,压根看不清屋内情形。
云淮安无力地拍打着牢门,却没有一丝应答。
“嘶嘶——”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忍不住往后退去。
黑暗中,脚下又不知道勾住了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撑在地上的手下,是圆润而又湿润的触感,让他整个人寒毛倒立,反射性的跳了起来。
借着幽暗的光,他终于看清了脚下。
是密密麻麻的蛇。
瞬间,地牢内传出一股恶臭。
云淮安已然被吓得失禁。
他慌不择路的伸手乱挥舞,却没发现这些蛇都已经被人拔了毒牙,只是恐吓他罢了。
他这是被定罪了吗?
帝君已经发现他找人冒名顶替了吗?
若是真的,他如今难道不应该小命不保吗?
为何会在这地牢里喂蛇呢?
足足思索了一晚上,云淮安终于想通了。
那日在柴房里
将他打晕的人的脸一闪而过,温润的面庞上是一双没有半分感情的眸子,像极了他前几日见过的帝君。
那么他绑的那条蛇……
云淮安心中顿时有了个答案,也悔不当初。
他只能一个人瑟缩在墙角,期待着酷刑的结束。
同时也在心中大骂梁玉瑾。
一定是梁玉瑾在帝君面前嚼了舌根子,他才落得如此境况。
这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在蛇吐信子的‘嘶嘶’声下,他终于摒弃了一直维持翩翩君子的形象,破口大骂。
并且句句不离梁玉瑾。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梁玉瑾耳中,彼时她正在和绿茵一起商讨着该如何布置新的未央宫。
没错。
龙临渊已经同意她这重新布置宫殿的请求,并且任由她按自己心意装。
绿茵一张脸上尽是愤怒。
那些日子,娘娘和帝君在外的遭遇,她已经听了个全。
如今听到那定国公庶子,如此辱骂娘娘,心中自然不忿。
“娘娘,如今那人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你网开一面,何故还敢在地牢中大声喧哗,肆意辱骂您?奴婢听着都生气!”
梁玉瑾淡然一笑,安抚着绿茵的情绪。
“你总是这样焦躁,他说几句又何妨?到底现在受苦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