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的不行,只好来直接的。
“皇上为侄子好哀家知道,不过你也知道秦竖那孩子对昭阳公主那份心,上一次哀家要给他指婚,他不要,非说要将世子妃的位置留给昭阳郡主。”
“哀家也不知该拿这个孩子如何,既觉得他没出息,又觉得情之一字实在是愁人,若是可以,哀家想请皇上成全他,成了家他也能懂事些。”
太后叹,周明帝也叹。
“母后也说情字惹人愁,您心疼秦竖朕知道,但太子呢,太子也是母后的孙儿,母后就不心疼吗?”
“这……”太后糊涂了:“皇上何出此言?”
“您以为,东宫为何迟迟没有太子妃?”
太后震惊得迟迟没反应。
周明帝点到即止,该说的都说了,他也准备走了。
“朕还有国事要处理,得空再来给母后请安。”
刚迈动步子,周明帝脚步又停住:“朕就不明说了,只希望母后能爱屋及乌。”
太后差点坐不住。
皇上为个外人让她下不来台还是第一次。
太后就像被人狠狠掌了一个耳刮子似的,脸上火辣得厉害。
心里不痛快,可是想到兄长的案子还没有眉目,气也只能歇了。
周明帝的提醒多少有用。
这日从慈宁宫离开时,宫能全传达太后口谕,让穆霜吟自明日起不用再来慈宁宫。
接下去几日,太后那头都没有再传召,穆霜吟知道这次的事情至少暂时是过去了。
月事如期而至。
换月事带的时候,不知为何,穆霜吟忽然想到,原来秦靳玄已经离京二十来日。
早上皇后娘娘又提起及笄礼的事情,算下来,只剩八九日。
她及笄礼跟选秀时间一前一后,她想办得简单一些,皇后娘娘却不同意。
皇后说一生只有一次,必须大办。
穆霜吟既无奈又感激,也不忍拂了皇后一片心意。
太子走时说起她的及笄礼,不知到时候,他是否回来了。
正失神想着,思绪被门口的说话声拉回。
“奶娘。”
“福安公公怎么来了?”
福安说了什么听不清,奶娘嗓门大,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
“诶?这是太子殿下让人送的啊,奴婢还以为是皇后娘娘。”
“这么多啊,郡主又要吃上大半月了。”
“福安公公放心,奴婢仔细着呢,您慢走。”
穆霜吟从屋里出来,只看到一片深蓝色袍角一闪而过。
“奶娘,方才是福安来了吗?”目光触及她手上盖了层布的托盘,穆霜吟问是什么东西。
奶娘将托盘举高些,边掀上头的布边回:“是福公公,这些是……”
话没说完,严嬷嬷也来了。
她朝穆霜吟屈了屈膝,起身看到奶娘手上得托盘,微微讶异:“坤宁宫来过人了?”
见严嬷嬷视线落在自已手上,奶娘忙解释:“没有,这些是福安公公刚送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笑了。
她们在打什么哑谜穆霜吟没看懂,她就看出严嬷嬷走时比来时还高兴。
穆霜吟也没在意,又问了遍福安拿什么东西过来。
奶娘笑得合不拢嘴:“就是郡主每月喝的那些滋阴补血的东西。”
“严嬷嬷送来的我知道。”皇后每月都会让人送,“我问的是,福安拿了什么?”
“就是奴婢刚刚说的啊。”
穆霜吟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