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醒来扭头一看,这妮子仍睡得跟死猪一样,可脸颊到脖子却都泛着潮红,看得他热血沸腾。
刚好,接应摇风堂的计划就此展开。
他早起泡温泉,戏玉侍。
中午开宴赏歌舞,逗优伶。
馋得外楼的伏兵和园外的龙武卫频频探,眼红又羡慕。
殊不知花魁也好歌姬也罢,都是摇风堂的人。
韩昭玩得越花,她们越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消息带进来。
“温柚失踪,刘兆明…正在派人追查,尚无…消息传进云水阁…”
“云水聚兵…已近百人…薛松同在…”
在席上的时候,韩昭便问了她的名。
她不愿说,只道花名莺歌。
直至云雨渐歇,韩昭怜惜着抚摸她的面庞:“难为你了。”
莺歌细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却乖巧说道:“公子不必怜惜奴婢,奴婢清楚,入得公子卧房,出去必是要被查的,若无痕迹,恐性命难保。”
“而且……”她忽然一顿,凝望着面前这位刚夺走自己贞洁的男人,一抿羞笑呢喃道:“幸得公子赏玉液,贱身今生不再贱。”
韩昭不禁心头微颤,目光也不自觉的温柔下来。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你本就不贱。”
摇风堂的人,都是王秀娘培养的。
大多是忠于隋朝的子民,或臣民后代。
其祖上或有荣光。
却受龙唐朝廷的迫害而落为草寇。
所谓的贱身今生不再贱,却又不求名分,便是只愿为中兴大隋尽一份力。
哪怕因此而献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更别说是区区贞洁。
所以她们传来的消息,哪怕仅有寥寥几句话,对韩昭来说也是极重的鞭策。
今日摘得伊人一殷红,来日便是天塌了也要顶住。
红颜多情又薄命,怎可辜负?
消息得之不易,怎可怠慢?
于是韩昭为莺歌掖好被子,后起身穿衣束。
“公子这是…”
见他布衣加身神态冷峻,莺歌欲言又止,咬了咬唇改口道:“今夜回来吗?”
韩昭望了眼夜色,点头道:“你安心歇息便是,有玉娘在不会有人闯进来。”
云水阁聚兵近百人。
这可算是最坏的情况了。
九幽堂在京城总共有七个接引点,每处二十余刺客,而今几乎全员集结,背后定是有朝廷在施压。
温柚只是障眼法。
真正黑手便是妖后本人。
若真是这样,足见当初王秀娘欲派遣虎贲堂迎战的先见之明。
但是,成大事者不可贪图轻松省力。
九幽堂倾巢而出,虎贲堂自然能将其击溃,却也相当于告诉龙武朝廷,说他韩昭养有私兵。
这便中了妖后的暗计,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