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逃避现实和保护自已的心理状态。”
祝应攥着衣角,下意识的反驳着赵肖的话,他声音很大,大到他自已听来都有些震耳朵。
“胡说,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否认,什么自我保护,我统统听不明白。”
赵肖神情平淡,像祝应这种的,在他的从业生涯里见的多了。
他在自已的本子上写道:【病人有强烈的认知障碍,建议再观察一段时间。】
写完以后,他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到祝应旁边,轻描淡写的说道:
“祝先生,您的妻子和母亲,在昨天晚上,确认死亡了。”
“闭嘴!”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祝应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一把抄起身后的枕头,重重的朝赵肖身上砸去。
“不许提她们!”
“她们没死,她们还在等着我去救她们!”
赵肖敏捷的躲开了祝应扔过来的枕头,在自已的本子上又加了一条:【病人有轻微的攻击意图和轻微的狂躁症。】
想了想,继续写道:【在提起病人的母亲和妻子后,才会有如上行为。】
赵肖看着双眼通红的祝应,再次坐在了他的身旁。
“祝先生,我想请问,你是如何认为自已能够救她们回来呢?”
“是有什么人告诉你某种方法吗?”
祝应看着眼前这个温和的年轻人,并没有说话,而是在心里沟通起了神。
“神,你在吗?”
“说句话!”
“神?”
“求你了,说句话行吗?”
祝应的话就像石沉大海,记忆中的那道声音一直未曾响起。
祝应不死心的继续问道:“神,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你要试探我到什么时候?”
“说句话啊!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
……
可惜,祝应问了无数句话,神却始终没有回应他。
赵肖一直在旁边耐心的等着。
作为一名高深的心理学家,他能从祝应的微表情中看出他内心的变化。
直到看到祝应的眼神,从充满希望变成一片死灰后。
他知道,自已的机会来了。
他又问了一遍刚才同样的问题。
这一次,祝应开口了。
“是神,告诉我只要杀掉丧尸以后,祂就会实现我一个愿望。”
在别人听来是无稽之谈的故事,赵肖却听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