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又吃醋了?”
她明白了,方才她引。诱姜谨真的时候,拿出了百分百的演技,将短短一句话说得莺啼燕转,媚色横生,把幽无命的醋坛子给踢翻了。
幽无命眸光一闪:“没有。是我在问你。”
“我没有要做什么。”桑远远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道,“西河是真的有个蚌女妖,勾魂夺魄,男人一见了她,便走不动路,恨不得为她去死呢。幽无命,该担心的人是我,我还怕你被她勾了魂去!”
幽无命‘嗤’地一笑,表示不屑。
旋即,他那对黑眼珠缓缓一转:“真有那么个人?不是你去扮?”
桑远远‘噗哧’一笑:“想什么呢,为了你的大计出卖我的色。相?你答应我还不答应呢!”
幽无命愣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有点儿忘了自己方才是为什么不高兴。和她在一起,他总是不知不觉就被她带偏了,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桑远远抓住他的衣襟,撅着红唇,不依不饶地问他:“见了蚌女仙,你会不会被勾了魂去?”
幽无命这下是把自己生气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挑起眉头,坏笑道:“那可不一定咯。”
二人又笑闹了一回。
半晌,幽无命问:“小桑果,东州妓子的事情,你为何知晓得这般清楚?”
桑远远实话实说:“书中看到的。”
只不过她说的‘书’,和幽无命理解的‘书’,不是同一个
书。
这位蚌女仙,便是那个在原著中被韩少陵收到身边的巫族女子,所以桑远远才会知道这么一档子事。
“小桑果,”幽无命道,“你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学些乱七八糟的……”她凑到他的耳畔,低低吐字,“日后好让你神魂颠倒啊。”
幽无命倒抽一口凉气,镇定地转开了头。
他愉快地推开上方的地皮,揽着她掠出了‘棺材’。
“不许多看那蚌女仙!”桑远远乘胜追击巩固战果,“把耳朵也闭上,不许听她说话!”
幽无命笑得身体乱晃,揽着她的肩膀,肩后展开光翼,轻身一掠便能掠出个十来丈,急速向着西府方向行去,速度竟是丝毫也不比车马慢。
桑远远体验了一把飞的感觉。
一蹦蹦起三层楼高,真是更加玄幻了呢。
“我偏要看,偏要听。”幽无命的笑声随着风飘出很远,得意极了,“小桑果,现在讨好我已经来不及咯!”
入夜时分,幽无命与桑远远赶到了西府。
这座城,远远望着便知道不一般。
东州的城池全是用黑铁建的,西府也不例外。
为了让这座销金窟看起来不那么冷硬,城墙上方竟是密密地挂满了灯笼,远远望去,城墙好似镶了一圈金边,城门更是个金碧辉煌的洞口,乍一看,让人误以为是不是已经渡过了苦海,抵达那极乐的彼岸。
这里与别处大不一样。
进城要的只是金子。
幽无命牵着桑远远的
手,随着四方人潮来到了城门下。
门洞里悬满了五色灯笼。灯芯是用带着灵蕴的灵藤配着金珍珠炼制出来的,那光芒与寻常的灯笼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一眼望去,处处炫彩斑斓,平庸的姿色被这灵蕴彩灯一照,登时添了一重彩妆,平地拔高了好几个档次。
于是进入城中的人,男的俊,女的俏,个个如天仙一般。
进入城中一看,更是不得了。
道路两旁,无论房屋还是树木,都用长条的纱缎裹了,被那炫彩灯笼一照,处处都是仙境,遍地都可取景。
有钱的文人墨客令小厮拉着长长的透明鲛纱,点着金墨,挥笔便是华丽文章。
金玉般的楼阁中,处处有清歌曼舞,空气香浓,抬手一握,仿佛能握住饱蘸了繁华的珠光宝气。
这西府夜景,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大有一战之力。
桑远远惊叹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