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乐又皱了下眉,走过去拍了下他脑袋,“傻愣着干嘛,你上次签的东西呢”
马肃心底蓦然一暖,有点慌手慌脚从怀里拿出那张纸。
江知乐懒得读,直接给马平看,懒懒道“你别撕,撕了我那还有一份。”
马平看完脸慢慢涨成猪肝色,气得不行,想撕破纸毁约,听到还有一份,立刻不敢动了。
江知乐把纸抽出来,“没坏就好,就这一份了。”
这下马平脸憋得铁青,敢怒不敢言。
搞了一通马平,江知乐心底郁闷散了点,中午没赶上,他还得赶回去吃晚饭,和冉冉说好了。
当下快刀斩乱麻,让马肃去拿刀,有刀了,趁手掂了掂,轻飘飘架在马平脖子上,慢条斯理问“想剁哪只手”
要不是脖子上架把刀,马平当下要和江知乐干起来。
现在他一点也不敢动,生怕这疯子砍了他。
这江知乐就是个疯子,从小就是个疯子。
不就是把他书撕了把他作业扔了,追着他打了几年。
疯子
马平冷汗连连,“江知乐,咱们好歹是一个村的,以前还做过同窗。”
“把我书撕掉的同窗”江知乐微微一笑,“快点说,不然两只都剁了。”
一阵异味传出来,有汉子忍不住憋笑。
马平吓尿了。
马家媳妇尖叫一声,慌乱去推马肃,“那是你爹,要是你爹没了胳膊怎么办你快去求求。”
马肃垂下眼,“我没这个爹,娘你就合离吧。”
“合离你这是逼死你娘吗孤儿寡母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其他人遭不住马家媳妇
这话,有妇人冷哼一声,“戳脊梁骨咱们稻子村什么时候戳人脊梁骨了啊呸谁不知道你啊,就是个软蛋怂蛋为了俩孩子合离就合离,咱们难不成帮着马平那狗东西”
马肃走到江知乐面前,要刀,“叔,我来吧。”
江知乐忍不住侧目看了这孩子一眼。
真要让他剁马平一刀,这孩子前程也不要了
江知乐把刀塞进马平手里,“自己剁。”
马平拿着刀抖。
婉娘哭着道“都是婉娘不好,就放过相公吧,婉娘烟花地出来的,合该回那腌臜地,没了活路也是婉娘的命,怎么能让相公为婉娘这么做呢”
马平热泪盈眶,“婉娘,就算为了你,别说一只手,连命都给你。”
江知乐被叽叽歪歪不耐烦,说连命都不要,畏畏缩缩半天也不下刀。
江知乐抓住马平握刀的手,刀还没落下,马平吓得又尿了。
一根手指代价,婉娘进村,马家财产八成交给马肃,兄弟两另起新房单过。
至于马平那三人破事,江知乐懒得管,至于以后爱咋样咋样。
良言救不了该死鬼,他还得回去和冉冉吃晚饭。
等江知乐走了,吴正接手剩下的事,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心底咂舌自己年纪大了,还是江知乐这小子有狠劲。
要不是他们怕人死了,江知乐估计要把马平和婉娘一起丢出去。
吴正甚至怀疑,江知乐是不是想带上马家媳妇,把那三人一起打包扔掉,越远越好。
饭点到了,大家准备好吃饭,就是少了一个人。
本来少了一个人也没啥,宋书白该吃就吃,非常淡定,高老头和宋神医更不会担心一个大男人。
至于司马承,慢条斯理给冉冉剥了一个蛋。
奈何冉冉这个小不点吃饭也不专心,时不时就探脖子往门口看,恨不得立刻看到爹爹的身影。
然后又装作不在意,小眼神收回来还要看看爷爷叔叔他们,见没人看到自己,悄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