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芽仔!太多了,我受不了!”
“这样好了,现在只有这一条小木船,您每个月固定拿5o,您和我一起出海的分成,我给你记到账上,过年给您算。以后换船了,咱们再说好不好?”
“这么多我拿着烫手啊!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我要那么多钱干嘛?”
“先这么着,我的方法也不一定准行,也许今天就是运气好呢?”
“准行!一定行!我刚才跟老爷子在这说话,我越琢磨越觉得,你的方法虽简单,却很有用,肯定行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只是我的一个小把戏而已,想法我还多着嘞,以后一个一个试。”
“真的?我就说嘛,芽仔这脑子,也不知道咋长的?”
“那就这么先说定了,以后换船再商量!”
“好!好!我以后等着给你开大船!”
他给几个碗里又添了茶水,又帮爷爷和蟹叔各点上一支烟。
自己也喝了口茶,此时冬儿也收了碗筷,安排了狗子们的吃食过来,坐在夏杰民身边。
夏杰民犹豫了一下,道:“上次我昏睡三天,廖太医那里,石头和几个同学来守着我醒来,我得上门感谢!尤其是几个外村的,能冒险上岛来看我,如果只是买点罐头糖果什么的,我觉得不能表达我的诚意。”
“蟹叔,我们这附近海底遍布乱石、礁石、水草、珊瑚的地方多吗?”
蟹叔看了曲木匠一眼,笑道:“多啊!这是我们渔民必须知道的,不管是拖网、放钩、放地笼,还是行船,都要绕着这些地方。拖网放钩放地笼都容易被挂底或是卡住,很是麻烦,礁石离水面近的,触礁沉船也常见!我以后会在海上一个一个讲给你听,你自己开船的时候就能避开。”
几人都以为夏杰民是在向蟹叔认真请教避开风险海域,想不到接下来夏杰民的话让他们目瞪口呆。
“好!明天出海,您带我找几个这样的海域,我要在这些地方放钩和竹笼。”
“什。。。。什。。。。么?”蟹叔的舌头都打结了,冬儿还用小手摸了摸夏杰民的额头,被夏杰民瞪了一眼,可爱的吐吐舌头,低头喝夏杰民碗里的茶。
只有曲木匠饶有兴趣的等夏杰民细说。
“很多好东西都喜欢在这些地方藏着,石斑鱼啊!黑毛啊!甚至龙虾、海参这些。”
“芽仔!这些地方有好货大家都知道,可那全靠运气。水下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能用网,拖网粘网容易挂住,延绳钓也容易被钩住,整条拉不上来,地笼更是容易卡住。也不是没人试过,划不来的,比不上在熟悉的海域。”
“蟹叔,您说的这些我都想过,我打算化整为零。测量准确深度后,每根线就放一个或几个钩,打个窝,隔点距离放根线,打个窝。”
“您看,就算被钩住拉不上来,就是一根线和几个钩而已。”
“另外,您看,这几个笼子,我让冬儿白天用树叶包住了。”
这时,冬儿问道:“对呀对呀!这么大,还要用芭蕉叶包住,整整八个,可累死我了。这是要干什么的?我问你你还卖关子!”
院中角落放着一堆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竹笼,其中八个大的圆筒状的,有接近一米粗,1米3、4的长度。只有一头凹进去的进鱼口,侧面有一个用绳子绑住的小竹门,是用来取放东西用的。此时被芭蕉叶插满全身,又用草绳绑住,看不到笼中。
这是之前夏杰民让曲爷爷和蟹叔编的,此时已变成了绿油油的圆筒。
“您看,这么大,不容易被卡住,就算被卡住,一个竹笼罢了,咱们再编就是。但是我们在里面放两块石头,再放些剁碎的鱼肉,往海底礁石水草堆里一放,您想想,对鱼儿虾蟹来说,这像什么?”
另外三人,凝眉思索,心中都有些朦胧的想法呼之欲出。
夏杰民点头道:“对!就是你们心里想的,这是一个有吃有喝的,还隐蔽的大房子啊!”
三人眼睛亮了,夏杰民又循循善诱道:“如果你家附近突然出现一个漂亮的大房子,里面还传出阵阵肉香,你会不会好奇去门口往里瞧瞧?”
冬儿拍手笑道:“肯定的啊!就是不敢进去,门口瞧瞧总没事吧?”
“瞧得多了,总有胆大的进去试试,会怎样?”
“出不来了?吓死了?”冬儿立即叫道。
夏杰民鄙视的看着冬儿:“我为什么要编这么大,就是让它们进去后不会觉得拥挤,会有马上被困住的感觉。第一个进去的在里面游来游去吃肉,其它的会怎么办?”
冬儿立刻兴奋叫道:“快进去抢啊!不然就被吃光了!”
夏杰民摸摸冬儿的头,对她的配合表示赞赏,道:“虽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
曲木匠摸了摸胡子,道:“从动物本性上来讲,是这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莫不如此!”
蟹叔道:“这跟地笼也没什么两样啊?”
“本来就没什么两样,就是轻一点、大一点、圆一点、造价便宜点而已。”
蟹叔细细思量,也觉得可以试试,反正不花钱,万一成了呢?
他点头道:“那明天带出去试试?”
“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随后约定明早鸡叫两遍的时候起床,直接到码头,现在想用板车将八个竹笼推到蟹叔家。
夏杰民在前面打着手电筒,冬儿在后面打着手电筒,蟹叔推着板车,小心的将竹笼推到谷口,现看不到山路。就三人将板车停在谷口,一人两个,一手一个,冬儿负责打手电,分了两趟才搬完,竹笼虽大,并不重。
回到谷中,夏杰民冲凉睡觉,冬儿则打着电筒去菜地摘了菜洗了,将鱼肉腌上,准备夜里做给二人出海吃,又烧了一锅开水晾着,才洗澡回房睡了。
夜里鸡叫二遍,夏杰民准时起来,此时大约3点左右,吃了冬儿用油煎的两个鸡蛋和面条,背上睡觉前准备好的背篓,提着装了凉开水的两个2升汽油小桶,打着电筒,带着狗子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