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我从前总看不懂你,你漠视权势金钱,像是来世间一遭别无所求,但是现在,我终于看清你所求什么了。”
“哦?我所求什么?”
白茶在他腰间狭小的地方转过身面对他,她左手倚在书桌上,身子也懒洋洋的斜靠上去,而她受伤的右手垂在身侧,她的姿势随意,却意外多出几分从容的风情。
她黑亮的长有几缕垂在胸前,她的神情带着全然的新鲜和好奇。
谢霖鹤双手随着白茶的转身移了位置又搭在她肩上,他低头亲吻白茶那张嫣红的唇。
她的唇现在是微凉的。
她不躲不避,只平静的看着他。
只是很轻的吻,两唇相贴几息谢霖鹤就向后退了退。
然而谢霖鹤即使退了些,两人依旧是个暧昧不清的距离。
谢霖鹤在金安平时任职都穿的很随意,只要没有开会之类的,他一般都穿的私服。
但近来他总是要见很多人,西式衬衫西装裤是他近来常穿的。
规规矩矩穿衬衫时他总是无端嫌闷,衬衫扣子总是要散两个,白茶能看到他胸膛处的红色吻痕。
是她昨晚留下的。
即使两人现在一个手伤一个腿伤这人也要折腾,或许是谢霖鹤前二十几年没有过女人疏解,他的欲望尤为炙热强烈。
这人睡姿不好,他们初睡在一张床时白茶总是半夜被他踢到地上。
那时她被折腾好久,晚上还被他踢下床,她一度心里誓以后要讨回来。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谢霖鹤睡姿再不佳,也紧紧拥着她,再没将她踢掉过。
不过睡姿不佳是真的,他们睡前谢霖鹤还抱着她在枕头上,再睡醒,时常会现枕头在地上,而这人抱着她不知又跑到了床哪边。
思维散开,又想起往日旧事,白茶忍不住眼里带着笑意。
下一刻,眼前一黑,眼睛下意识闭上,眼皮被一点温热触碰。
谢霖鹤语气笃定,“你在想我。”
“嗯,在想我要装着熟睡踢你下床几次。”
“…那早过去了,好记仇的性子。”
等他下意识抱怨着接话,谢霖鹤才意识到他们间又偏了题。
谢霖鹤不满,“怎么总将我带偏题。”
白茶撇撇嘴,显然对他的指控也不满,她将两手向唇角一拉作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接着讲。
方才的话偏题,谢霖鹤一时竟有些忘他说到了哪里。
白茶贴心的提示,“你说你看清了我所求的是什么。”
“所以,是什么?”
白茶略微歪头,是真的有点好奇。
“我猜你喜欢看童话故事。”
谢霖鹤如此说。
“是觉得我天真浪漫?”
白茶的语气带着古怪。
“不,只是觉得你的爱情观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像是从小读童话培养出来的,理想又虚无。”
很少有人同白茶谈爱情观,她大多数都是直接和人践行。
她幼时确实很喜欢看书,尤其是爱情故事。
但她的爱情观却不是因那些或现实或童话的爱情故事而形成的,她自有自己的一套专门的逻辑,早在她还未接触情爱时,她就学会了批判性的看待书籍里的情爱。
白茶觉得自己千百年来自我形成纠正的爱情观格外正确,谢霖鹤这样一说她也不恼。
她只是噙着笑,听他怎么说。
“人本就是欲望的集合体,像我父亲,纵使说深爱我母亲,可年轻漂亮的姨太太也不少纳。”
“留过学的新青年自称追求自由追求爱情,扑上来的也不拒绝,情人也一个接着一个不断。”
“我见过太多说追求爱情的人迷失在情欲场里,他们今天说爱这个明天说爱那个的,他们称那些虚幻的快感是一段段刻骨铭心的情意,满口都是情爱的人乘船漂浮在欢愉的浪潮里,浪潮褪去,人们只会寻找新的刺激。”
“茶茶,世间哪有纯粹的爱情,追求太过飘渺的纯粹只会踏进虚无。
我能和你结婚,也可以凭借着这时的激素上头和你允诺一生一世,但爱情几斤几两,够我们消耗一辈子吗?”
白茶听着谢霖鹤的话只点头,在他话落突然问,“那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谢霖鹤几乎不假思索的就开口,“没门。”
白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霖鹤,你的占有欲来源于什么?几斤几两?够你消耗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