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后方张五足看在眼里,疾声高呼,也不顾两旁刀矛,朝着沈定落马之处快速冲去。
与此同时,发现前方凶神栽倒,敌军骑士一下子有了信心。
骑马冲锋你是战神,现在你马没了,还冲得起来么?
自信心爆棚的骑士们不再避让,挥舞着环首刀直直朝沈定冲去!
然而沈定反应迅速,落地后立即翻身站起,甚至没有观察方向,直接双手把着槊柄,大喝一声横扫身周!
朝他冲来的骑兵甚至还没能到他身前,胯下马匹纷纷被击中马腿甚至马头,借着惯性腾空而起,在空中无助地惨叫着砸向地面!
甚至连冲到近前的张五足都因为冲得太快来不及躲避,被从天而降的一人一马砸中马头,整个人栽倒在地!
腾空身周敌军,沈定终于停下舞槊,站定高喝:“降者不杀!”
后方假司马发现己方骑战竟然胜了,也顾不得什么步卒面对骑兵要原地结阵了,当机立断指挥步卒冲进战场阻拦敌军骑兵撤退。
在他看来,己方缺马,手下这些步卒也不是精兵,哪怕用两三个人换一匹战马,只要能换到就是赚的!
四周再无敌军,沈定扭头看向艰难爬起来抱着胳膊、浑身是血的张五足,面带关心:“五足竟也遭了刀兵?先去蓝田县救治,养好伤再说。”
张五足闻言愕然,他张了张嘴,但手臂的疼痛令他沉默。
于是他默默低头:“唯。”
“嗯。”沈定欣慰地点点头,“以后千万小心。”
“……是。”
杜陵县城,兵不血刃拿下城池的樊稠端坐县衙。
“将军,若丞所言,贼兵屯于蓝田,皆是新募。何不速往破之,而在城中迁延?”李利看不得樊稠慢悠悠的样子,语气有些冲。
樊稠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当初面对马腾韩遂,你怎没有如此?”
李利闻言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这杜陵贼怕不是你跟韩遂私下商议的事情吧!”
哪怕樊稠再怎么迟钝,听到这话他也反应过来了,当即怒火攻心:“好啊!好啊!李利啊李利!我与汝父纵横凉并,汝这鼠儿还不知道在哪呢!竟敢如此欺我!”
();() “怎么!?”李利丝毫不让,“敢做竟然不敢叫人说吗!?”
樊稠拍案而起,正要说些什么,门口突然传来急报:“将军!斥候急报!”
樊稠没有耐心地吼了一声:“说!”
“先锋骑兵全军覆没,生还者不过百余!”
!
这话一出,樊稠如坠冰窟,整个人冷静下来。
旁边李利也是惊疑不定,目光在樊稠与斥候见游移。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不!看樊稠的表现,肯定不是演的!
只见樊稠眼睛都红了,快步走到斥候面前,揪住斥候的衣领拉到跟前,几乎是脸碰着脸喝问:“莫要大言吓人!”
“将……将军……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李利也急忙出声:“敌将何人,将兵几何?”
斥候看了眼李利,没敢回答,而是拿眼瞅着樊稠。
此时樊稠似乎也冷静下来,恨恨将手一松:“说!”
斥候摔倒在地,没敢多呻吟,连忙爬起来回话:“有个沈字旗有个张字旗,只有百余骑兵、三千步卒!”
“怎么可能!?”李利惊呼出声。
他是经历过大战的,知道步卒或许能在野战中战胜骑兵,但绝不可能击溃甚至歼灭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