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霧清楚他的情況,頓了頓,道:「哥,媽做手術的事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手術費的事情我能解決。」
話落,她看了一眼腕錶的時間,「我得趕去公司了,今天我如果不用加班,你還在京市的話我們一起吃晚飯。」
謝斯南沉聲問:「你是不是去中富上班了?我從朋友圈看到中富慶功宴上的照片有你。」
辛霧一詫,表情複雜。
騰正集團這些年開始涉獵房地產投資,在有合作潛力的公司開疆闢土。
中富集團雖不在江市,但這個圈子就這麼點大,委實很難隱瞞。
她點了點頭,「哥,這件事你別告訴媽,我去中富上班的原因你是清楚的。」
謝斯南抓住她的兩隻胳膊。
嗓音急切:「徐叔走了這麼多年,媽應該也不希望你調查這件事。霧霧,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些事還有我。」
辛霧淺笑,安撫謝斯南,「好,放心吧哥,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
彼時沈沉生在衣帽間剛系好領帶,門鈴響了。
昨晚從辛霧那裡離開,他照舊回了萬茂府休息。
這一大早的,誰找他?
沈沉生從可視門鈴看見是陳景熠才開門。
看著陳景熠自顧自地走去餐桌,戲笑:「陳少一早不在溫柔鄉,怎麼有閒心來我這裡蹭早餐。」
陳景熠側頭,伸了個懶腰,拉開餐椅。
「沈一,你就別調侃我了,昨晚我待在御海公館熬了個通宵打麻將困得要死。」
沈沉生眼皮輕掀,「你的麻煩事都處理乾淨了?」
陳景熠自然懂沈沉生這句話里的意思,浪蕩笑笑:「能用錢解決的就不是麻煩事。」
他「嘖」了一聲:「不過那件事竟然讓你的女人撞見了,還告狀告到她閨蜜林苒那裡去,你可得賠我昨晚打麻將輸的錢。宋簡棠也趁機坑了我一輛車,就蹭了點車漆,我可虧大發了!」
沈沉生和陳景熠是多年的髮小兄弟,男人的友情可不會在對方感情上多做評判,渣不渣的和兄弟情沒半毛錢關係。
他聞言只是淡道:「你收斂些,不然鬧大了,你在陳家還能當個閒散公子哥嗎。」
陳景熠翹著二郎腿,恣意慵懶。
「我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我挺納悶的,你讓我接近林苒,又順帶著把她那個閨蜜介紹進嘉園,還讓我安排給我堂叔的女兒當琵琶老師。你還不睡她,圖啥?」
沈沉生挑眉道:「我可沒讓你勾三搭四,玩出火。」
話畢,逕自走去暗房,冷白修長的指骨打開玻璃箱餵養那條黑王蛇。
陳景熠倚靠在門框,輕嘖:「得得得,我的錯,不過兄弟奉勸你一句,小心武則天當寡婦。」
沈沉生:「什麼?」
陳景熠抿唇:「失去理智(李治)啊!」
不過他也就是順嘴提醒,這麼多年他十分清楚沈沉生的情緒起伏只和安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