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市区时,秦昊让柱子把车停在了路边。
约莫十分钟过后,车队闪着灯来了。
一辆辆警车开道,救护车押后,风驰电掣的驶向别墅区。
秦昊开了车窗。
柱子看见,刻意落在车队后面的李总署,路过时,冲着秦昊飞了个军礼。
柱子僵住了。
曾经,他被国际法庭判为重刑犯,被南亚国军方送进世界上最严苛的海岛监狱。
监狱是南太平洋上的一座孤岛,关押的是国际法庭上宣判的重刑犯,每月才有人来送一回物资。
物资不足以让所有人饱腹,就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很少有人能在里面活过一年。
离最近的海岸线有八百公里,没人能从那里逃脱。
柱子已经不知年月,每天麻木的重复着前一天的生活。
有一天,秦昊来了。
柱子照例想拿秦昊立威,结果没在秦昊手上走过两招,就被秦昊干趴下了。
秦昊附在他耳边说:我能让你重新生活在阳光下,我帮你报仇,跟我走吗?
他知道秦昊身份特殊,也推测过秦昊与南亚国军方有关系,只是他不敢开口确认。
他知道,他与慕白枝他们不同。慕白枝他们都能用真名,而他不能。
他只是一直苟延残喘的老鼠,侥幸活在了阳关下。
只有经历过黑暗,才知道阳光的美好。
他已经被生活磨平了锐气。
柱子看到李总署的军礼,手脚冰凉:
【难道,和秦昊这么多年的兄弟,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秦昊的算计?】
柱子心中一直有个疙瘩。
每次他问起秦昊有没有查清陷害他的人,秦昊都说快了。他以为秦昊故意钓着他,是为了让他全心全意协助。
秦昊说:“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别憋坏了。”
“你是军方的人吗?”
“不是,被开除了。”
“那为什么……”
“因为开除我,是为了让我走另一条没人走的路。”
【这他妈说了等于没说,意思还是军方的人呗。】
【假的,都是假的。】
【他妈的利用我,还说得这么义正言辞,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秦昊说:“其实你们都猜过,只是没开口问我而已。我也不是不想说,只是时机没到而已。”
柱子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抠住了方向盘,自嘲:“也对,单凭你,不可能把我从海上监狱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