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画面在这里定格,整个舞台一片黑暗。
过了好一会,大屏幕又出现一段vcr,是木村,他帅气的吹了吹额前的刘海,“大家好,我是木村锦,你们的ssiah,很高兴你们来参加我们的演唱会,能见到你们,真的很开心,可是,芯瑶,你有来吗?”木村苦笑,笑容不再像以往那样俊朗,垂下脸不看镜头。场内又因为他的一句话,引起巨大的骚动。
然后,只见木村又抬起头,对着镜头:“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深爱的人,那个男孩很深沉很优秀很帅气却也不好接近,是个很冷情也摸不透的人。最初的我,只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她要怎样让那样的一个人接受她,爱上她。然后我看见她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做一些很浪漫的事情,她会送花,然后很懊恼的说,我都没有真正收过花呢!她会每天写一首情诗给那个男孩。她会隔一段时间就给一堆自己的照片给那个男孩,告诉她,在哪一天哪个时候她看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然后,她开始气恼,气恼那个男生对她的不理不睬。于是她开始顽皮,开始从学着她从父亲一样的长辈身上学来的小魔术整人。她会在那个男生结账的时候突然变走他的钱包,会突然边走他的车钥匙,文件夹。然后把自己的发夹,手链,甚至是袜子三角裤变进那个男孩的口袋。当你看见一向没有表情的男孩,在众目睽睽一下,掏出一条女孩的小三角,真的是非常好笑。她,总是喜欢开一些很幼稚很可爱的玩笑。于是,我这样一天天当做看戏一样的看着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那个女孩。直到,女孩终于如愿,那个男孩终于和她在一起,只对她一个人好,只对她一个人笑。女孩的爱,也只对那个男孩。我才知道,自己,失了心,却连战场都没有进过。他们真的很配,配到我根本没有理由去插足。直到有一天,当我知道男孩和女孩分手了,他们没有在一起。当我赶去找到在浴缸里因为自杀奄奄一息的女孩,我的心是心痛的,但也是窃喜的。我终于有了机会,这是不道义的想法,但是,那确实我我当时最最深刻的想法。于是,从那开始,我就一直在女孩身边,没有问过她愿意不愿意,没有问过她为什么悲伤,没有问过她过去怎么了。只是一味的用自己的爱作为理由,强势的在她身边。口里说着爱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她过去的悲伤,去解开她的心结。芯瑶,你有来吗?我想我还是不够爱你,那样自私的爱是不对的,我不会逼你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看着你就好,然后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什么时候累了倦了,回过头我就在这里,我会依旧问你,顾芯瑶,你要嫁给木村锦吗?这样,好不好?
芯瑶一直瞪大着眼睛看着屏幕中的木村,僵硬的看着一切,手握的死紧,却始终,没有流下泪来。
漆黑的舞台上,亮起一道光束,打在舞台正中间,莫笑站在那里,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说道:“接下来,原本是木村的lo,只可惜,他现在不在了。生前的木村,一直很喜欢听芯瑶唱歌,在芯瑶还在住院的日子里,他有很努力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创作。我们在他生前的练习室找到了了已经谱好的曲和歌词,现在,我想把它交给你,那么,芯瑶。这样的一首歌,芯瑶你愿意替木村来唱完吗?”
一柱光照在芯瑶身上,她反射性的眯起眼,看着大屏幕上不断播放的关于木村的片段,还有莫笑站在舞台上伸出的手,她点头,挺直背脊走了上去。
接过歌词,她看着那张同样褶皱的满是涂改痕迹的白纸,手捏得有些用力。看着那歌词,眼底千种情绪流转,那薄弱的纸张,却好似在灼烧她的心,僵硬的掀起嘴笑,闭上眼,一声叹息,抬眼望向台下那片红色的海洋。
“不论你们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我都是顾芯瑶。木村,为了我死掉,也不可能活过来。”她开了说了第一句话,顷刻间,这个场地竟然安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放空,似乎在看着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遇见木村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喜欢的男孩,那个男孩,在我幼年时遇见,就一直揣在心底,为了他成长,为了他让自己变得优秀,然后去到他身边,和他在一起。这原本,是我人生的全部愿望。直到后来,上一代的孽债堆在了我的头上,我的爱情,成了燃烧我的火,烧的我差一点就粉身碎骨。我始终带着这个凤镯,是因为这底下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是因为我,藐视过生命。”顾芯瑶不介意的取下手腕上的凤镯,大屏幕上,摄影师清晰的给手腕上的伤口一个特写,那是一道狰狞的粗长的刀伤。不知为什么,她的目光不经意的带向莫谦,他煞白的脸,清晰的映入她眼底,疼痛还是愉悦,她不知道。她却真实的发现,看见不再带着面具的莫谦,却还是,心疼……如同,再也看不见木村一样……一切,都已经无关于情爱,而,只是命运……
“那个时候,是木村撞开了大门救了我,然后,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我,傻到为了那早已经失去的爱情,就这样没有给他一丝机会。那天,当我终于决定让所有的过去都成为过去,走在马路上的我,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一个仓皇的声音告诉我,杰克叔叔,死了。于是,我忘记了自己站在哪里,然后,木村抱住了我,当我抬起头,他就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竟然再也不能说话了。木村,他是一位努力家,优秀的商人,舞蹈家!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偶尔任性的像个孩子。可是,只要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会全力以赴。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他用阳光般的笑容,在人群里对着我笑,夸张的吹着口哨,大大的门牙,笑开的嘴角,好像被定格一样。我在想,先生,你是不是中了头奖。然后,我也不自觉的笑开来。他的笑,像是会传染一样,总是杀到我们没有一点免疫力。认识他之后,见过他生气。他任性的时候,真的像个孩子,他会骂会恼,会忍不住的摔门离开,真实的,像个孩子。他还会回到房间,开始画画。所以,他的画,很多恐怖的头重叠在一起,偶尔插些刀啊棒的,很仇恨,很可爱,很幼稚。他会画下惹他生气的人,他讨厌的人,让他们夹枪带棒。他却承诺我,芯瑶,‘我永远不会那样画你,因为,我,舍不得。’可现在,我好想,他生气的摔门,然后气呼呼的告诉我,顾芯瑶,我要画你了哦!要在你头上插好多好多根棍子来敲你,敲醒你这个笨蛋!”
音乐响起,芯瑶对着屏幕里的木村,唱着他原本要给自己的歌
“为什么,你只看著遥远的地方呢?
我就站在你身旁啊!
只要轻轻回过头,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刚开始,只要能见到你,我就很开心。
但这种反覆的等待,竟让我没有办法去想象再也无法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