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潜意识里她又是带有闯劲儿和赌性的,而且还不小,不然她人也不可能来到这个城市,上了这个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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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赌和命赌和自己赌,这是刻在习羽基因里尚未激出的天性。
几轮过去,林岛安却是最先看明白,但也暗自嘲笑自己,修习了六七年的心理学课程又在警队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见过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也瓦解过风淡云轻的笑面虎,可终究面对毫不设防的习羽,他的判断也失了误。
不过也不算失误,因为就连习羽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她还有无限未被激的广阔心海。
球状的冰块在玻璃杯内旋转,和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林岛安是真诚的,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男人,这十年,酒精和尼古丁侵占了林岛安除了工作和泄欲之外的全部生活。
他是阴郁的,曾经妄图把自己永久的藏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可他又嫉妒渴望阳光,除了逝去的人,他还有给他无限能量的爱他的家人。
也只有他自己很清楚的明白他已经丧失了作为男人爱人的能力,把自己活成了妻子陈欣怡和女儿林汐在这世上的最大的遗物。
和林岛安不一样,ura也是酒精配尼古丁,但她从不留恋于已经失去的东西,活着就要经历至极致,这样死了也就死了。
她也从不畏惧死亡,她这一辈子,突然离去在哪一天她都没有什么遗憾。
清冽的薄荷香伴着尼古丁的味道在ura的指尖弥散开来,一旁的习羽看了眼手中的底牌,一缕烟气钻入鼻息。
习羽皱了皱眉头,手里的牌是一张黑桃a,但她不喜欢烟的味道,尤其还是二手烟。
赌桌上,习羽就不相信什么新手保护期了,可她的赌运确实不错,连着几把都是小赢。
林岛安谨慎胜率不高,ura像极了永远奔向进攻之路的猎豹,凭着步步为营和强大的心理战术多数时候都会被赌神眷顾。
只有林屿宁,习羽看不清楚,不烟不酒的游离在外输输赢赢,摸不透底细,喝了一肚子的冰镇柠檬茶。
第二张牌ura最大,习羽牌最小,习羽和林岛安跟注,林屿宁加注、第三张牌依旧ura最大,习羽牌最小,习羽和林屿宁跟注,林岛安弃牌。
习羽笑了笑,不知林岛安是真的保守还是压根没有赌心,底牌为红心,剩下两张为方块q和黑桃。
虽然散牌的概率大,但还是有可能出三条的,毕竟林屿宁和ura的牌目前也是散牌。
他就这么毫无眷恋的弃了牌,心安理得的当起了赌桌上的看客。
第五张牌,林屿宁牌面最大,习羽选择a。
不是赌性,纯粹是局面太过耐人寻味,激起了习羽的玩性。
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哭着闹着也要玩一场大的。
“你确定?”
ura煞有介事的看着习羽,目前牌面来看,ura牌面最大,最优的情况可能是葫芦。
习羽是孤注一掷还是虚张声势,她竟然一时难以判断。
ura像是乱世中的枭雄,不比技术和运气,比的是胆子,有胆子就有饭吃。
胆子越大饭就吃的越好,同样选择a有可能全输有可能全赢,她就会做这样的选择。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习羽,一个爱玩的新手赌徒,开局过大源自于底气,牌局打到现在,老船长在小溪里翻了船,习羽靠底气a,赢得开局以来最大的筹码。
后面几局习羽的玩法变得怪异,但也进入了有输有赢的合理循环中,运气也不似开局那般足。
林屿宁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习羽的呢,或许是在她小牌下大注的时候,更或许是在她大牌下小注不再a的时候。
直到那场赌局习羽拿最烂的牌下最大的注,a多次后把自己的全部筹码都输给了自己后,林屿宁才看清楚习羽,内心不免涌出一丝酸楚。
虽然得之我幸但还是受之有愧,这种脾性怕是受了委屈也就是受了委屈吧。
的确,即便是在赌桌上,那些习羽机缘巧合赢来的钱,习羽也还是拿了难受。她有赌性但靠的是能力和真心,不是运气。
万hkd转进林屿宁的账户,愿赌服输,习羽转给林屿宁的钱第一次动了余方升给她开的那张卡。
输了钱却有种很爽的感觉,在那一刻赌徒和嗟来之食同流合污,谁也不要嫌弃谁。
林屿宁看着习羽笑嘻嘻的转账,虽然知道她不会,还是忍不住的敲打她,语气比课上还要严厉狠绝。
“你要是敢进赌场的话,你试试。”
“那不好意思,我大一就去过了。”
习羽玩的开心,心情极其舒朗,乐得在林屿宁的雷点上蹦迪,就是想惹得他气一气。
能抓住他生气还没有什么糟糕的下场的机会不多,习羽也是个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