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压抑,变的无助,变得孤独。
台下的文人学子,世家大儒都快疯了,这是什么?
他们都没见过此等精妙的画技,随手几笔,意境瞬息万变。
每一次提笔,都能改变整幅画的动向与情景。
许尽欢手里的画笔,似在纸上能调动千军万马,能直捣他黄龙,能满盘变幻,能风云炸裂。
那四处抛媚眼,一刻不得闲勾搭姑娘的人,真的是他们所知道的许尽欢吗??
据悉,镇北侯府可是从来没给她请过习画的先生。
难道世上真的有无师自通的天才不成?
朴不成震惊的望着许尽欢,傻愣愣,若刚才还可以说许尽欢是侥幸,那么现在……
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大才,如此绘画造诣。
古人说过人生就是一盘棋,怎么开局,怎么布局,怎么结局,要通盘考虑,全盘谋划,许尽欢是什么人,是执棋人,还是布局人。
不管是哪一种人,怎会是一个单纯的混球!
回想这些年他和许尽欢的过往,朴不成有种被骗的裤子都快穿不上的感觉。
一时间心里慌乱不堪,整个人都快疯了。
朴芊芊看向一变再变的画,同一幅画,不同的手法,画出不同的画,当今世上,估计也几人能做到。
朴芊芊彻底被震慑在那里,不知道该走下赛台。
许尽欢慢慢靠近,贴在朴芊芊耳畔,声音轻佻得意。
“朴大小姐啊,画艺讲究的不是笔法,不是色彩,而是意境。
想要画出一幅好
的画作,就犹如一场行军打仗,不得出一点错,每一个命令都要精准狠,战场上任何时候不能轻敌,哥哥再给你一句忠告,万般思后行,一失废前攻”。
朴芊芊涂了丹蔻的指甲掐进肉里有鲜红血珠溢出,她不甘心。
她不是轻敌,是许尽欢故意误导她,不,是许尽欢故意误导天下所有人,才让她不小心进了她的圈套。
今日之后,恐怕她蓝桉第一才女的名声就要毁尽于此地了。
朴芊芊美目圆瞪,盛满恨意,满眼不甘,却又欲言又止,眼泪都快落下来了,这是她一惯运用自如的伎俩。
台下一片惜花之人好阵心揪,这美人强忍落泪图,可真是让人怜惜不已,心痛不已,恨不得替她痛。
“哎?哎哎!你,你要干什么,又哭?三年前你在云上茶楼向一个黑衣男子表达爱慕,人家不理你,你哭。
今天是你要跟小爷我比试的,你输了,你又要哭。
难道你们太师府许家就是靠哭当上的文坛世家的?还是说哭是你们朴家的武器??”
许尽欢一脸嫌弃,毫无形象夸张跳脚的大叫着。
此话一出,原本台下怜惜朴芊芊的人,纷纷“噗嗤”笑出了声。
这小侯爷当真是没长一张嘴,朴家如此文学世家,在她嘴里竟然是靠哭才有今日的地位。
想一想,那得多少泪水啊,全家一起哭,也得多少年才能哭成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吧。
小侯爷的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
可怜朴芊芊营造出的那弱柳扶风,虽让人怜惜却又坚毅的的形象,本应让人加倍疼惜的气氛,瞬间--被许尽欢几句话,彻底弄没了。
朴芊芊的脸色更加难看,恨意在眸子里疯长,虽然她是比输了,可是她也不会让许尽欢那么得意。
“许尽欢,你要是能补画出百年前倾世公子所画的飞天图,我不止当场亲你一口,飞天图也送你,我还给你为奴为婢,为你更衣洗袜,。”
“芊芊”,朴不成怒声制止。
台下顿时一片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