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宇豪一下子闹成成怒,手中捏起了一个气诀,一拳头朝着蔺玄之砸去,怒道:“你找死!”
“大哥小心!”晏天痕眼神一变,立刻捏起气诀反手一掌朝着那拳头接过去,却被锋利的拳风直接冲了出去。
蔺玄之一手掷出一枚锻石,一手捏着锻石飞身而上,将晏天痕一把抓住揽在怀中安稳落地。
“嘭——”
一声巨响,锻石和那一拳在中间相撞,一下子爆出了震波,地上的青石砖碎成了不知多少片,飞溅到两侧的路上、墙上。
这分明是旗鼓相当。
蔺玄之只是在检查晏天痕有没有受伤,懒得理会段宇豪,而段宇豪此时的心情就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了。
蔺玄之不是已经彻底废了吗?
怎么他还能那般轻易地离地三丈,身子轻盈,完全不像是个只有炼气二重的废物?
还有,刚才他投掷出来的那枚暗器,竟然能接下他一拳的力量,这也绝对不会是个废人能做到的!
段宇豪心中惊骇不已,心道:难不成,蔺玄之得到了什么大机缘,真的就让他找到了天级丹药?
不,这绝不可能,若怎是如此,以蔺玄之的天赋,他此时绝对不会如此默默无闻,蔺家定然要宣扬地人尽皆知!
无论段宇豪心中想些什么,蔺玄之那边在确定晏天痕平安无事没有受伤之后,俨然已经动了怒气。
蔺玄之眯了眯眸子,对着段宇豪说:“段家等着上门赔罪吧!”
说罢,他带着晏天痕便朝着另一条路离去。
段宇豪顿了片刻,才不屑地嗤了一声,道:“不过是用了个法器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重要人物了?还想让我段家上门赔罪——呸,也不看看你们蔺家什么三流世家,垃圾!”
显然,段宇豪将刚才蔺玄之的那一击,当成了是他随身携带的法器生的作用。
毕竟,蔺玄之的身上,可并没有让他感受到真气。
…………
“大哥,那个段宇豪,真是太烦人了。”晏天痕心有戚戚,说:“宇阳哥说,段宇豪特别霸道,仗着自己是个修士,经常欺辱凡人。”
蔺玄之紧紧握着晏天痕的手,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表情一片冷寂肃杀。
晏天痕自然也是现了,所以他转移话题,说道:“大哥,我们还去醉仙楼吃饭吗?”
“阿痕不害怕吗?”蔺玄之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晏天痕问道。
晏天痕的斗笠在刚才飞到天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弄坏了,他此时的面容一览无余,上面的裂纹像是将脸皮撕裂之后,再一点一点缝上似的。
晏天痕说:“也不怎么害怕,因为大哥好厉害啊!宇阳哥说,他都不是段宇豪的对手,可大哥一下子就把他给击退了!”
蔺玄之深吸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阿痕,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往我身后躲去,不准挡在我面前,知道了吗?”
晏天痕点点头,有摸摸鼻子,说:“我知道我给大哥拖后腿了,只不过,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就冲上去了,谁知道我太弱了,根本不够段宇豪一拳头砸的……”
蔺玄之的心脏都快被吓得跳到外面去了。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晏天痕的脑袋,说:“走吧,大哥请你吃醉仙楼。”
晏天痕笑了起来,兴奋地说:“好啊好啊!”
蔺玄之看着心思单纯又不记仇的晏天痕,心中毅然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变强,也要让晏天痕变强,一定!
…………
蔺家,天字院中。
季兰君左看右看见外面没人,便迅又轻巧地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她一张素净的脸上露出了焦灼,不安的望着坐在桌子旁边闷声不响往肚子里面灌茶水的蔺战天,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今日也算是阴了玄之一把,他会不会记仇?”
蔺战天僵硬着一张脸,说:“他是一定会记住这一笔的,当时是他亲手将那枚留音镜交给我的,但他需要证据的时候,我却根本没有给他出来作证,非但如此,我还将证据交给了白夫人。”
季兰君一脸的担忧,按着额头说道:“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的……”
“母亲,现在别说这种话了。”蔺战天道:“这也不全是你的决定,若不是因为白夫人拿妹妹威胁你我,我们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季兰君深深叹了口气,她悔恨不已,说道:“我就知道,做这种对不住别人的事情,早晚都会得到报应,只是没想到,报应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蔺玄之正色说道:“母亲,只要妹妹平安无事,再来一次,我还是如此选择。”
季兰君摇了摇头,说:“如今蔺玄之重新得宠,竟又成了炼器师,这可是蔺家近千年来第一位炼器师,他将来的地位,势必会比之前更加稳固。我们现在,必须要对他坦诚相待,雨涵的未来,说不定就要靠他来决定了。”
蔺战天抿了抿唇,皱着眉头,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就去找他负荆请罪。”
季兰君也深吸口气,道:“我和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