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跳倒比你誠實。」
那張臉太近了,賀祺的眼睛已經無法聚焦,視線中只是一片模糊。
那人卻還湊得更近,在賀祺唇上輕啄一下,再稍稍離開;雙眼裡是曖昧的笑意,暖熱的氣息酥癢地落在賀祺嘴唇上:
「一定要我先親你嗎?你主動點好不好……」
賀祺額角濕潤,眼神渙散,暈暈乎乎地把臉湊過去。
那人的嘴唇很軟,有點熱;賀祺稍稍張了嘴,濕滑柔軟的觸感就湧進來,純情的吻瞬間變得*情無比。
賀祺不會接吻,全憑本能,吻得昏天黑地。
……
衣服褲子亂七八糟扔了一地,皺巴巴的混在一起。
那人靠近賀祺,右手撫上賀祺的後腦勺,摩挲著滑到頸側,拇指蹭著賀祺的嘴角。
「幫幫我。」不是命令的語氣,但賀祺卻像聽話的寵物一樣配合。
賀祺沒做過這種事,也沒感受清楚這是種什麼感覺,只覺得自己像一團發熱的雲,熱得像是快要漂浮在半空里了。
「嘶——」一雙手捏住了賀祺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戳進柔軟的臉頰肉:「你弄疼我了……」
賀祺垂眼。那隻捏著他下巴的手骨節分明,虎口處有一顆藍色的痣。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賀祺猛地睜開眼,手忙腳亂地從床上坐起來,把鬧鐘按掉。
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賀祺有些懊惱的長呼了口氣,輕手輕腳地下床,把髒了的*褲換了下來。
客廳里,劉美娜在攤開的沙發床上躺著,睡得正香。
賀祺小心翼翼地出了臥室,走進衛生間,把門輕輕關上,打開水龍頭沖洗那處濕黏的污漬。
水龍頭裡的水嘩嘩流著,賀祺的手卻像是定在了水流中,一動不動。
夢境裡混亂的畫面閃回,賀祺驀地寒毛直豎。
他想,他可能明白了劉美娜的意思——愛上最不該愛上的人。
上周周一,擊劍教室,下午的陽光尤其好。
蔣洛盟練習結束,坐在賀祺旁邊等他收拾作業和文具:
「賀祺,有沒有人說過,你寫中文字很好看。」
「有啊。據說手上有痣的人寫字會好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右手食指這裡有一顆。」賀祺指給蔣洛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