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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第1页)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雙腿已幾乎無法併攏,韋秋扶著肚子彎下腰去,疼得神智不清醒,強忍著問道:「真正的錢青去了哪裡?」

「死了吧或許。」錢青滿不在乎地說,「錢家救了不該救的人,被羽春滅門,少主錢青不出意外應該死在錢家滅門那天了。」

「若是出了意外呢?」

「也說不定跟什麼話本里編的那樣,逃出生天,被什麼偏僻山谷里的隱居前輩救了,改名換姓,有了不一樣的人生……不過,羽春下手,怎麼可能逃出活口?」

「可如果錢青早都死了,你如何知道他的樣貌?我同他上次見面時,他六歲。人的樣貌雖會隨著年齡變化,但不會變得面目全非,長大後的模樣還是會有過去的影子……」這也是韋秋對其如此信任的原因。

他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錢青。

錢青低笑了幾聲,說:「我們自有自己的辦法……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但實在沒什麼好拖的。我下的藥,這滿院的人十二個時辰內是醒不過來的。不說十二個時辰,你這肚子,連六個時辰也拖不下去了,死在我手上,尚且痛快些。」

豆大的汗珠從韋秋額角滑落,他手持的長劍終於跌落在地面,發出金屬觸地的聲響。

不能倒下……可韋秋也再沒力氣繼續站立,托著肚腹緩慢跪坐在地上。

「你是不是忘了,西院還有個人?」

萬念俱灰之際,韋秋忽聽到人聲傳來,猛地抬頭,發現秦鶴洲不知何時竟站在了錢青身後,一把短刀懸在對方脖頸之上。

錢青幾乎是與韋秋同時發現的秦鶴洲。他呼吸一滯,眼角餘光掃向抵在自己脖頸間的刀刃,緩緩舉起了雙手,無奈笑道:「這又是在演哪一出?怎麼神出鬼沒的?不是跟你說了,要少走動嗎?」

錢青沒動秦鶴洲,原因有二。

一是秦鶴洲身體虛弱,幾乎不出院子,很難湊巧擾亂到自己的行動。二是秦鶴洲雖滿身傷病,卻實際武功頗高,平日看起來風吹便倒,可若被逼到不得不動手的時候,整個別院恐怕無一人是其對手。既然自己沒有在對方面前暴露身份,就沒必要主動招惹。

沒有想到偏偏今日秦鶴洲過來前院。

此時的錢青與紀維一樣,尚過於年輕,行動時還帶著些許畏畏尾,思慮不周,若是再過上十年,今日或是另一番場面。

秦鶴洲沒有理會錢青,只停頓思索了須臾,便手腕用力,想要一刀劃破錢青的喉嚨。

「先別殺他!」韋秋慌張喊道,「留他一條命,好好審審。」

秦鶴洲停下刀鋒,應聲收回短刀,與此同時錢青從袖中抽出之前用於針灸的銀針,朝韋秋射去。秦鶴洲迅閃身擋在韋秋面前,用刀身將銀針悉數格擋。

錢青見再無動手機會,轉身朝門外跑去,秦鶴洲剛想去追,下腹忽然傳來劇痛,堪堪停住了腳步。

錢青暢通無阻來到廊下,方想要飛身離開,卻與一道身影撞了滿懷,隨後毒粉彌散,錢青當即軟了筋骨,跪倒在地上。

趙鳴箏將錢青五花大綁,扔回了房內。

「你回來了。」秦鶴洲說。

「回來了。」趙鳴箏目光停留在秦鶴洲隆起的腰腹上,瞬間透露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未覺出的柔軟神色,「回來就不走了。」

「周桐他……」韋秋抱著堅硬的胎腹,忍著劇痛問道。

「被迷暈了而已,方才餵了解藥,很快就能醒。」趙鳴箏邊回應邊將倒在地上的韋秋抱回床榻。

韋秋胎位已經很靠下,胎水也流了大半,若不儘快將孩子娩出,很可能出現危險。

秦鶴洲走到床榻邊,朝趙鳴箏問道:「周秦,你會接生嗎?」

「不會,只能靠他自己。」

秦鶴洲細想也是。周秦一個照顧少爺的下人,根本沒有學會接生的必要。

趙鳴箏拽起地上的錢青,朝門外走去,「我去審審這小子,看看能不能讓他來。」

趙鳴箏離開不久,周桐就醒了過來,但因藥力未過,無法站立,幾乎是爬著進來,撲向床榻,神色慌張的模樣,完全不像秦鶴洲記憶里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見周桐過來,秦鶴洲也不好繼續在房內久留,便去了廊下,靠著欄杆坐下,替兩人守著院內。

方才替韋秋擋暗器時動了胎氣,這會兒孩子動得實在厲害,眼下唯一的大夫反水,秦鶴洲只能靠自己硬挨。

夜晚的時光好像變得無比漫長,室內開始傳來韋秋痛苦的呻丨吟聲。

秦鶴洲未能忍住,碰了碰胎腹蠕動得最鬧騰處,胎兒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一般,竟慢慢安靜下來,秦鶴洲也靠在廊下,沉沉睡了過去。

趙鳴箏將錢青帶進柴房,將人扔在柴堆上。

錢青渾身麻痹,雙手被反綁,倒在柴堆上默不作聲地看著趙鳴箏。

「說吧,你到底是誰?」趙鳴箏蹲身盯著錢青。

錢青沉默不語。

趙鳴箏不耐煩起來,想下些別的藥讓錢青開口,忽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周桐身邊下人,不該會這些三教九流的東西,於是只是倒了些藥水在手上,觸碰上錢青的臉。

人造的臉皮遇上藥水,立刻裂開痕跡,趙鳴箏輕輕一扯,便隨即掉落。

「不是,你,你……有意思。」看著易容下的面孔,趙鳴箏驚訝一瞬,隨即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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