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自信地負起了手:「現在不是我的,今後必是我的!他們整個飛燕幫都是我的!」
宋明汐不屑:「呵呵!你問過人家願意不願意嗎?」
「她當然會願意。」沈星河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杆,「你難道沒有留意到嗎?她今天自見到我,就一直在看我,從未移開過目光!」
宋明汐回想一下,冷笑道:「那現在呢?」
沈星河一愣:「現在?」
宋明汐示意了一下:「她現在就背對著你,哪裡在看你?」
沈星河爭辯道:「她在忙著吹笛子,一時沒空而已!」
「沒錯!」宋明汐揚起了臉,「她拿到笛子便不看你了。我早就注意到了,她之前看的是你手中的笛子,根本不是你!話說,那笛子該不會是你搶的人家的東西吧?」
沈星河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立刻就翻臉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馬上去一趟京兆府!」
宋明汐一臉茫然:「我去京兆府做什麼?」
「京城民間的案子會報到京兆府,你去查查之前是不是有五行火命的孩童失蹤案,若真的有,必與普寧的失蹤案有關!」
小兒失蹤不算大案,百姓丟了孩子,會到京兆府報官。
「哦對對對!我這就去!」宋明汐轉身欲走,又回身匆匆對方小杞擺了擺手,揚聲說:「小杞,我先行一步!」提起袍角,一溜煙去了。
沈星河驚呆在原地!宋明汐剛剛叫她什麼?小杞?他們不過是初遇,怎麼就叫得這般親近了?
方小杞吹完了笛語。沈星河果斷走過去伸出了手。方小杞見他面色不虞,似乎心情很差,不知又觸了什麼霉頭。
她只好打消順勢扣下小笛子的主意,不情不願把笛子給了他。
周痕回復的笛語還沒傳回。兩人等待的時候,沈星河拿著笛子走了兩步,用眼角餘光一掃,見方小杞的目光果然跟著笛子轉!
看來,宋明汐說的沒錯,她看的不是他,是笛子!
沈星河更不痛快了。不過,也堅定了他不把笛子還她的想法!
有婉轉如鳥鳴的笛聲從大理寺牆外傳來。方小杞側耳聽了一陣,欣喜地道:「周痕說,他今日送餐途中,看到聽山道人在西市的街角擺攤!」
沈星河轉身吩咐道:「季楊,備馬。」
季楊去牽馬了。方小杞見沒自己什麼事了,想問問哄孩子的工錢什麼時候結,又不是時機,還是過後再問吧。她想著先行告退,這個時辰回去,還能送幾個訂單。
開溜的心思剛露在臉上,就被沈星河捕捉到了。他一句話扯住了她的腳步:「本官打算徵用你們飛燕幫。」
方小杞愣住。上次徵用她的腦子,這次把飛燕幫一窩端了?
第48章聽山騙子
沈星河擺著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一本正經地說:「飛燕幫個個腿腳敏捷,更有笛語做為傳信利器。你去跟你們幫主說,飛燕幫若能發現榮五和普寧的下落,必有重賞。」
「重賞」二字砸得方小杞立刻昏了頭:「好嘞!我們幫主見錢眼開,必會求之不得!」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沈星河趕緊叫住她:「等等!」
她剎住腳:「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她此時興奮上頭,兩眼亮晶晶的,鮮活,神采飛揚的模樣。
沈星河看著她,不知為何說話有些吃力,頓了一下才說:「你……你們只管尋人,別管抓人。若發現榮五,不要驚動對方,先回大理寺報信,這邊有人留守,自會傳話給我。」
「知道了。」她忽然注意到他臉頰發紅,擔憂道,「大人,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又發熱了?」
他斷然否認:「哪裡紅了?你看錯了!」氣呼呼地別過了臉。
方小杞不知自己又觸動了他哪根邪門的筋,只好「哦」了一聲,轉身跑走。事情緊急,她大門都不走了,直接運起輕功從圍牆翻了出去。
沈星河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牆頭,嘴巴張了張,緩緩念了兩個字:「小杞。」
過了一會兒,又念了一遍:「小杞。」他非常迷惑,搞不懂為什麼宋明汐輕輕鬆鬆就這樣叫她,而自己方才用力又用力,仍不能當著她的面叫出來。或許,練練就好了?
他低著頭嘀嘀咕咕。旁邊忽響起季楊漏風的話聲:「大人,您念叨什麼呢?馬匹已經備好了!」
沈星河嚇了一跳,惱羞成怒,甩袖而去。季楊一頭霧水,撓著後腦勺跟上。
兩人騎馬直奔西市。
西市的街角有個卦攤,擺了一張桌案,一張條凳。桌案後的人卻沒有坐在條凳上,而是在桌後站著,臂彎搭著一柄浮塵。
那是一個十八九歲身穿石青道袍的年輕道士,正在給一個布衣男子看相。
沈星河和季楊在不遠處下了馬,先遠遠觀望。
道士長得臉蛋圓圓,眉清目秀,專注的時候顯得格外真誠。他端詳著男子的臉,話聲抑揚頓挫:「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發暗,五陽不興……你家住城南昌明街,家中有病人吧?」
男子激動地道:「聽山仙人說的沒錯,我家的確住昌明街,賤內不知如何病了,咳得厲害!我就是出來給她抓藥的。敢問先生,賤內的病能不能好?」
道士道:「你是金命,你媳婦是木命,你媳婦的病實則是被你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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