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身旁三人,淡淡道:“这件事你们就当没生,知道了吗?”
“明白!”
对于张阳的要求,三人没有任何异议,毕竟在东太武馆,师兄就等于半个师父,师父除了引路进门外,像什么传道授业解惑全都要靠师兄。
“你们继续练吧,有什么疑问再来问我。”
张阳挥手驱散了他们,穿过里屋来到淋浴室,清洗身上黏糊的污垢。
——
另一侧。
一名长相威严,身形健壮的中年男子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段东河。
“邓药师,小儿的状况如何?”
在他身旁还有一位头戴黑色方巾,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他捋了捋杂草似的胡须说道:
“段馆主放心,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唯一需要静养的就是手腕处的扭伤,最近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用力,即可。”
“若没有其他的事的话,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老者就将诊断工具装进药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老者走远后,段破江唤来一名青年男子,面色阴沉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东河打成这样的?”
“你把这件事的全部讲给我听。”
“是,师父。”
“事情是这样的……”
青年男子绘声绘色将当时的场景还原,讲到兴起,就被段破江打断了。
“你是说我儿突破到炼血境后去挑战张阳,结果被他打的不成人样?”
段破江的语气十分平淡,狭长的眼眸犹如一汪深潭看不出悲喜。
见此,青年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连忙低下头颅,不敢与段破江对视。
一时间,屋内氛围变得异常压抑。
“唉。”
段破江轻捻眉间,无奈叹气。
就在刚才,邓药师告诉他,昨天下午段东河向他索取了一份大剂量的软骨散,此药无色无味,易溶于水,是用来下毒的不二之选。
再结合徒弟的话,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一目了然了。
他倒不是在意张阳的死活,而是事情既然干了,那就要做干净,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还要自己收拾,偏偏还卡在这个节骨眼上。
罢了,谁叫自己是他老子呢。
“和泽,你去通知师傅们,让他们来内堂一趟,我有要事商讨。”
“是!”
青年男子麻溜地离开屋内,走到一半,似乎又想到些什么,从门扉处探出半张脸,怯生生问道:
“那要通知张阳吗……”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