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烈阳高悬,毒辣的太阳光无情的炙烤着大地,使得沙漠中的每一滴水分都化作了气体,消失于空气之中。
风不息的吹过,也许是因为没有植物阻拦,这些风飞得轻快,飞得迅猛,它们在这瀚海上掀起一阵阵的波浪。
在一处波浪的顶上,时辰用爪子按住帽檐,在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棵风滚草,正在随着风缓缓的滚向远方。
一阵吉他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就像你在西部的酒馆里最常听到的那样,琴声悠扬,带有一丝沧桑,似乎是在诉说着往事。
时辰蹲坐着,他一只爪按住帽檐,一只爪别在腰间,那个姿势好像他的腰间有一把左轮。
突然,时辰猛的睁开眼睛,他不再压着帽檐,头缓缓抬起,他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说道:“午时已到。”
伴随着时辰的话语,吉他声变得紧张,似乎此地真的在生一场史无前例的决斗。
就在时辰准备拔枪射击时,啪嗒一声,他的音响被辟邪关掉了。
音乐声突然消失,时辰不满的回头看去,当他看到是辟邪关掉自己的音响时,他嘟囔着嘴说道:“辟邪,你关我音响干嘛?”
“别玩了,该上路了。”辟邪将脑袋转过看向时辰,面无表情的回答,“大家都在等你呢,赶紧走吧。”
说完,辟邪转过身沿着海浪的脊背向着前方走去,步调四平八稳,稳健无比。
见状,时辰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将爪子重新放回地面。
随着时辰的动作,他头顶上的帽子,地上的音响,还有远处的风滚草都一齐化作点点蓝光消失于天地之中。
时辰迈开步子,动作迅地跟上了辟邪,等到达辟邪的身边时,他目视前方,语气轻快道:“哥,我们走吧。”
说完,时辰也不等辟邪回答,他迈开大步,如同兔子般窜了出去。
看着时辰远去的背影,辟邪默默的加快脚步,在这瀚海上乘风破浪。
两兽的动作很快,他们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大部队,顺利的加入了进去。
此刻的队伍中,天禄与帝江并排走着,他看着因为毛多不耐热的帝江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跟帝江聊些什么趣事。
另一边,四不相与司辰缓缓的走着,他们聊的话题稀疏平常,经常是你说几句,我说几句,聊到高兴处,便相视一笑。
在聊天过程中,司辰似乎一直把控着话语的主导权,嘴巴不停的倾吐着话语,如同机关枪一样哒哒哒说个不停。
四不相看着司辰静静的倾听着,他会很自然的接上司辰的话,然后给出自己的看法。
也许是因为注意全在司辰身上,四不相总是忘记看路,他会莫名其妙的一爪踩空,陷入到沙子之中。
每到这时,司辰会一脸嫌弃的帮他把爪子拔出来,之后再看着四不相的脸,责备道:“笨蛋,走路的时候记得看路,别再陷进沙子中了,再有下一次,我就不会帮你了。”
尽管司辰话是这么说,可每当四不相又一次因为没看路而爪子陷入沙子中时,他又会用跟上次一样嫌弃的眼神看着四不相,然后责备一样的内容。
四不相在这种时候,会微笑着倾听司辰的每一句责备,司辰每说一句,他都会开开心心的点点头,好像正在认真倾听司辰的话。
可实际上,四不相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司辰的嘴巴,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道:“嘴唇看上去好软,好想亲上去。”
四不相想着想着,很容易就回想起之前亲嘴的感受,他感到回味无穷,忍不住地舔了舔嘴唇。
看到四不相舔嘴唇,司辰很快就明白四不相到底在想什么了,他也同样回想起了亲嘴的感觉,那种霸道被占有的奇异感受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司辰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他用爪子轻轻的拍了拍四不相,羞愤道:“四,不,相!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被司辰打断了幻想的四不相回过神来,他看向看上去有点恼怒的司辰,慌张解释道:“没,没有,小铜钟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在想奇怪的事。”
可实际上,四不相心中还是在想奇怪的事:“小铜钟生气的时候脸气鼓鼓的,看上去像一只小仓鼠,好可爱,好想再看他生气,好想捏捏他的脸。”
四不相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他开始故意在行进的路上犯错,把爪子陷入沙子中,然后故意大声道:“小铜钟帮帮我,我爪子又陷进沙子中了。”
闻言,原本正在看着无边沙海与烈阳的司辰缓缓的偏过了自己的脑袋,他看着四不相的挣扎,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又一次走上前去用自己的爪子帮四不相挣脱出来。
这一套操作四不相在后面玩了好多次,终于在某一次故意犯蠢后,司辰受不了了,他嘟起嘴,不满道:“四不相,你怎么这么笨呀?怎么说都不听?”
“大笨蛋,什么都学不会,以后是不是还要我照顾你一辈子呀?”
得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司辰,四不相满意的笑了笑,他用爪子捏了捏司辰的脸,微笑着回应道:“没错,我就是这么笨的一只兽,很需要小铜钟你这么聪明的家伙照顾我一辈子。”